声:“牧哥,我洗好了。”
贺兰牧这才把目光从电视上转移,挪到祝宗宁身上去。
刚洗完澡,祝宗宁身上沾着潮热的水汽,浴巾裹住了重点部位,但锁骨露在外面,被热气熏过,白皙的皮肤泛了一点粉,但因为没有泡太久,粉色并不明显。
这样的祝宗宁看上去非常乖,如果贺兰牧不是很知道这个小混蛋多么金玉其外,感觉自己很可能会被这样的皮囊迷惑,上第二次当。
但贺兰牧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他很快移开了目光,古井无波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专注地看电视。
屏幕上是一档纪录片,配音旁白用一种声情并茂的语调讲述着艾伯丁裂谷的形成,祝宗宁以前从来不知道贺兰牧喜欢看这些东西,因为每次看到贺兰牧在看电视都是体育频道。
但因为贺兰牧看上去非常专注,祝宗宁不敢打扰,也不知道接下来贺兰牧是怎么打算的,只好小心翼翼地坐在贺兰牧的身侧,也跟着看。
可他感冒没有完全好,如果在医院或者在家里,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躺在床上了,此时体力根本支撑不住,屋子里的暖气温度开得又很高,他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脑袋一歪,紧跟着就栽进了贺兰牧怀里。
那个怀抱温暖、厚实,祝宗宁在这种熟悉中感觉到无比的心安。
然而没有几秒钟,贺兰牧掐着他的下巴,把他叫醒了,语气简直不近人情,对他说:“你要是困成这样,就喊人把你接回去。”
祝宗宁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他瞄了一眼电视屏幕,上面已经播放广告画面了,那个催眠一样的解说旁白的声音也消失了,看样子节目是结束了。
他抬手揉了一下眼睛,立即说:“我不困。”
贺兰牧松开他的下颌,伸了个懒腰,他其实在他爸妈那都要睡了,早就洗完了澡,直接往卧室走,告诉祝宗宁:“不困就过来。”
这张大床祝宗宁无比熟悉,在与贺兰牧重逢之后,他耍赖、使心眼,还被贺兰牧揍过一巴掌,为的都是能再度跟贺兰牧睡回这张床上。
可现在他成功了,贺兰牧把他压在这张床上,两个人的身体再度以最原始的亲密方式连接在一起,他的心境却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祝宗宁哭得很惨。
在最受不住的时候,他伸出胳膊想要贺兰牧抱抱他,但贺兰牧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用以借力,没有俯下 身安抚他一下的意思,更没有亲他的意思。
他身上痛,心里更痛,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又因为距离的运动出了很多的汗,整个人脱水了一般,只剩下哧哧喘气的力气。
但他坚持目不转睛地望着贺兰牧,即便贺兰牧全程面无表情,只有很高的频率和很重的力道透出一点原始快乐的苗头。
可祝宗宁觉得这样的贺兰牧性感极了。
或者说,不管贺兰牧什么样子,在祝宗宁心里那都是最好的。
最后的时刻祝宗宁支离破碎,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暴风雨的一叶小舟,几乎快要在风暴中瓦解成漂浮的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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