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乌利瀚待得久了,连穆格勒的规矩都吃了?”延枭讽他。
延枭是沉不住气的人,狗急跳墙的招式却是在必勒格这里毫无作用。男人没有理会延枭的话,就当是全然听不见般,直截了当地奉上了一座木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座精致的血玉雕,颇有中原皇室的手艺。这玩意上乘,一看便不菲。
小小弃子怎能拥有如此珍宝?
下一句,必勒格便解了延枭的心头惑。他说:“可汗叫我前来问候各位殿下。”
什么意思?延枭瞳孔皱缩,在必勒格那张毫无波澜的面容和他手中木匣子上来回巡视。
他的意思是说是父汗准许他携礼前来?
父汗容纳他回来了?
延枭眸中藏住一股滔天怒火:“你也配?”
怒火仿佛能一口吞噬男人,可他却仍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叫延枭什么也瞧不出,心底开始发怵。
意识到自己的忐忑,延枭大吃一惊,不由得怒火直冲云霄。
“你是来羞辱我的?”
“必勒格不敢。”必勒格虽是这样说,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敢之意:“只不过是我回族后可汗赏了我些珍宝,怎么着也得拿些前来问候各位殿下一番才是。”
“赏你?”延枭不相信,“父汗会赏你东西?简直可笑!你就是乌利瀚的老鼠,根本不值得父汗一提。”
“殿下难道没有听说乌利瀚王已经臣服于舒利可汗之下了吗?”
必勒格的一句话,叫延枭整个人顿住了。
“乌利瀚为我母族,早年因我阿娜嫁入穆格勒,得以两族才交好。虽然我阿娜已故,但她好歹也是曾经的可敦。我虽曾惹可汗震怒被谴回母族,但如今乌利瀚王向舒利可汗称臣,怎么说我也该回来了。”
“称臣?”
“是的,称臣。”
“你做的?”
“对,我做的。”
必勒格抬眸直直射向延枭的眸中,忽而唇角勾起:“想必这则消息可汗还没告知各位殿下。”他转手将木匣子盖好,递给吉达,让人将东西放在了桌案上。
延枭反应过来,再次不屑嗤笑:“你回来了又如何?父汗依旧没有认回你,你依旧是不中用的弃子。”
“可汗虽未认回我,可如今我身在穆格勒,一回来就赏珍宝无数,重新信任是早晚的事。”必勒格收起唇角的弧度,再次挂上一副捉摸不透的神情:“我想……如今的殿下是否还得可汗重用吗?”
这句话完全惹怒了延枭:“必勒格!大言不惭,日后小心你的舌头!”
“我的舌头在我嘴中,便不劳二殿下费心了。必勒格已按照可汗所说前来问候过二殿下,便不作久留了。”延枭的乖张暴烈全然收入必勒格的眼底。他施以一礼,随后二话不说离开了帷帐。
延枭盯着人走晃动的布帘,还没来得及将气撒出去,又一人通报走了进来。
那人两步上前,跪在延枭身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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