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朝里摸来。
阿隼吓了一跳,面一红飞快地要抽手往后躲。
“啧。”勃律无奈,“你躲什么?你那香囊里也不知揣了什么这么硬,正好抵了那暗器的力度。”
“当真?”阿隼闪着疑惑。
“不信?不信你就来摸摸。”勃律将衣襟口扯得又大了些。
阿隼盯着那处恍了半响,最后移开目光,伸手不自然地替他拢了拢衣服。
勃律意外地瞪着他,喝道:“我都没说你占我便宜,你羞个什么?”他愤愤打开阿隼的手,大步朝乌骨走去。
站在乌骨旁边,发现身后那人没跟上来,又没好气地回头唤他:“你还愣在那作什么?不打算回去了?”
“可马跑了。”阿隼慢吞吞答。
“它自己会跑回去的。”勃律一脚蹬上马,向走来的人伸手,示意他坐上来。见男子还在下面犹豫着不愿上来,少年拉下脸皮威胁道:“你若不上来,就自己在这待着吧。”
阿隼感觉勃律是真生气了,不敢再忤逆他。将在乌骨背上坐稳,前面的少年立即扬鞭策马,让他不得不紧紧攀住少年的窄腰。
手下有些烫,却不知是少年的身子烫,还是他的心烫。
月色已然沉下,二人共乘一骑奔波在夜晚的草原,谁也没有再开口。
回到狼师,将在主帐外奔停,阿木尔急忙跑了过来。见二人从乌骨上下来,他满脸难色地问:“这是怎么了?为何那马自己先跑回来了?背着一大堆兔子,我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
“被人伏杀了,那马受惊先跑了。”勃律答得轻描淡写,仿佛方才拼命的不是自己。
“什么?”阿木尔大叫,“勃律,你有没有受伤?”
“你殿下我命好,死不了。”他将马拴好在柱子上,让阿木尔将符燚唤来,随后先一步踏进了主帐。
勃律揉揉眉心,叫阿隼给自己倒了碗茶水。还没抿上两口,那两人便纷纷从外走了进来。
一进帐,符燚便感觉到一股子紧张气氛,倒叫他也不禁竖起了眉:“你们这是怎么了?”
少年眯眼,先在脑袋里转了一圈,继而问他:“狼师内最近有没有什么调动?”
“没有,近期未有任何调动。”符燚对此奇怪,却如实答道。
“那就奇了怪了。”勃律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方才我和阿隼在狼师十里外处被人伏杀,对方粗略算下来有十人,个个都配着狼师的腰牌。”
阿隼猛然抬头看向座上的少年。他回忆着方才厮杀的场景和人,又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晚上在勃律帐外遇见的陌生面孔,那人支支吾吾,说话含糊,目光闪烁,并不坦诚。
“怎么可能?”阿木尔大吃一惊,忽然扭头瞪向符燚,“你不是管人数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符燚硬生生挨了他一眼,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腰牌不会流出外地,狼师今晚也没有人出去,更不会刺杀殿下!”
“那这是什么!”少年厉声呵斥,一匹腰封从榻椅上方甩到了他们脚边。
阿木尔一惊,赶忙捡起来。腰封的质地属于狼师,上面完好的镶着一块带有狼师印记的腰牌,和他腰间的一模一样。
“好啊,有人将手伸到了狼师里你们都不知道,真是太好了。”勃律五指紧紧攥住榻椅边沿,手背青筋暴起。他赫然而怒:“你们是都嫌小王命太长吗!”
符燚和阿木尔猛然心颤,双双埋首跪在地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勃律震怒了,这次的事情怕是狠狠给了他当头一棒,触到了小殿下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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