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勃律不在狼师时他们二人至少有一人要守在这里的吗?怎么此时一个个的都不见了。
此刻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怎么?很难办?”必勒格见他久不出声,提醒道:“我可是大帐的人,这番将礼原封不动的带回去可是会叫我和小殿下都很难办。”
他继而声声促着:“看你像是小殿下身边的人,难不成连我们的待客之礼都不懂?”
阿隼怕他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因为自己怠慢了大可汗的人而使小殿下落入他人口舌之中,他会尤为过意不去。于是心一横,扭身对他道:“跟我来吧。”
当下,必勒格心生满意,同他一道进了小殿下的主帐。
一个下午,谁都没有见到符燚和阿木尔。将近黄昏的时候,阿隼出去给必勒格换茶水时,才看见符燚悬着佩刀从牢帐的方向而来。
阿隼见状快步上前,气势汹汹地拦住了男人。
符燚见人是他,又见他步伐急快,像是要将他碾压过去,下一瞬急忙刹住了脚跟问:“你怎么了?”
阿隼怒道:“你和阿木尔午后去了哪里?怎么到处都寻不到。”
男子摸不清头脑:“你好端端的,寻我们作甚?”这话一落,见阿隼凶的仿佛要将他吞了一样,让他有一刻像是看见了勃律,吓得急忙又添上一句:“我午后趁着空隙去将没调查完的事儿查完了。”
阿隼咬着后牙滋滋响:“有个自称‘必勒格’的人下午来找小殿下,说是大可汗的人来给殿下送礼,已经在主帐坐了一下午了。”
“你说什么?”符燚一愣,推开他立刻向主张跑去,边跑边说:“你让他进主帐了?”
阿隼沉默,忽然有些拿捏不准白日的决定。
见他这样,符燚暗骂,但眼下人都在主帐坐了一下午了,此时再说些什么为时已晚。也怪他和阿木尔今日忙着各自的事儿叫他寻不到人,只求必勒格这次来是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帐内哪也没去。
他猛然掀开帐帘的时候,一眼便见到了旁侧座上抿茶水的必勒格。男人比上次见时更为阴沉,一瞧见他就连符燚都不免抖了抖。
他跟着勃律这么多年,除了怕生气起来的小殿下,现在又多心怯了一人。
这人回来不久,就算在没被遣返乌利瀚部前,与他们交集都不深。如今三番两次来狼师,是何用意就连勃律都猜不透。
符燚握紧腰侧的佩刀,视线在那人手边的木匣子上停留了片瞬,之后喝问:“你何时来的?”
“未时不过一刻。”必勒格轻手搁下杯具,向符燚身后的阿隼颔首示意:“多亏了他,我才不致于在冬日的雪地里站上一下午。”
符燚厌烦地啧口:“你来干什么?”
必勒格敲了敲胳膊边上的木匣子:“上次殿下没收那把匕首,这次我换了一个重新来问候小殿下。”
“殿下不在狼师。”符燚眯眼,想赶他走。
“我知道。”必勒格不为所动,“你身后那个伺候小殿下的人已经告诉我了,所以我在这等着殿下回来。”
符燚被噎了一嗓,不得不感叹此人的死皮赖脸。他思索须臾,侧首冲身后的阿隼小声说:“你且回去,这里有我。”
阿隼退出帷帐,外头的天已经落下了黑幕。身后的主帐内静悄悄的,也不知那二人是否在细声说着什么,又或是什么也没说陷入僵局。
这时松懈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日并没有吃什么。男子望了望天,伴着渐黑的夜幕走向厨帐,从里面要了张白面饼,将掀开帐帘,远处一抹黑影一闪而过,虽快却牢牢抓住了阿隼的目光。
——是今早看见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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