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男人来时的方向,心里推的七七八八,说:“瓦纳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你怎么在奴隶帐?”
“事出有因。”阿隼不愿多言让他为自己烦心,索性言简意赅。
勃律努嘴,见他如此神态心中便有了谱,不再多问。他抬手擦了擦男人的脸颊,嫌弃道:“脸怎么脏兮兮的。”
“刚做完活,许是沾上灰了吧。”他循着少年擦拭在脸上的轨迹也伸手抹了抹蹭了蹭,不小心碰到勃律的手指,霎时如烫手般缩了回去。
他总觉得,自昨晚后,两人之间有什么正在悄然变化。
勃律没注意,拧着面孔,擦掉灰渍的手在衣服上来回蹭了两遍。
“上马吧。”他说。
阿隼忙问:“你不在昭仑泊没事吗?”
“有什么事?”勃律回头不明所以地瞄着他,想了想后明白了。他嗐出气:“没事,符燚和表兄都在那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催促:“快上马。”
“这是要去哪?”阿隼好奇。
“昨日不是说过了,来约你啊。”勃律笑眯眯地跨上马背,神神秘秘地将目光抛向他,看的他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随即,两匹马一前一后冲出草坡,向着天边一抹祥云狂奔。在遥远的不远处,一片平旷,蓝天绿草,两匹马两个人,独傲地纵横驰骋在天际间。
第六十章
草原已经步入仲春,地皮上的新草像是被浇灌了仙露,不夜间就长得拔高,嫩嫩的伸展着腰肢,在春风中一晃一晃。
阿隼坐在几颗树的不远处,盘腿瞧着在树间蹦来蹦去的一个人影,也不知道在那里干些什么。
看得久了,眼睛有些酸涩,他便收了目光,盯着身下的草出神。
片刻后,从远及近走回来一阵脚步簌簌声,他知道是小殿下终于舍得从大树底下钻出来了。
勃律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手上抓着一圈零零散散的没几朵花的花圈,还在那费力编着。
阿隼凝噎:“你从哪摘得?”
“就在那些树后面啊。”勃律撇嘴,“现在有的都是一些叫不得名字的野花,等再过些日子,花田开了,我就带你再做一个。”
阿隼谛视着他手指间飞快缠绕的娇小花枝,冷不丁开口:“你让狼保护在了狼师周围,是不是也不会弃他们不顾?”
勃律听出他话里说的是谁,抬头瞥去一眼,继而垂首继续编着剩下一点。
他道:“阿木尔给你说的?”
阿隼颔首。
“我不做言而无信之人,我可不想哪天被延枭玩个干净,你再反嘴一口将我啄死。”他吹了口气,变戏法地将手里编好的稀松花环炫耀地在他眼底下晃了晃,然后趁人不注意,抬腰将东西扣在了阿隼的脑袋上。
他左右看看,笑着夸赞:“真好看。”
男人没跟他计较,就那样傻气地顶着花环,笑也不带笑一下。
见他没趣的样子,勃律哼嘁:“见到我就这般不开心?也不知道笑笑。”他看到阿隼嘴上还没愈合的咬口,不禁心想这厮不会记恨着昨晚那一口吧。
可阿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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