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头顶,怨自己不该多此一举问这一嘴,当即扭身就拂袖离去,骂道:“你当真是疯了!”
少年站在议事帐内,久久看着男子离开得背影一动不动。
直至戌时末刻,大帐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帷帐里,勃律低头一言不发地解开身上绷缠的细布,自己给自己换了药后重新包扎好,起身换了身玄色衣衫。抬手的时候抻到了腰腹的伤口,撕裂疼痛激得他眉头一蹙,却硬压了下去。
他利索的扣好那条镶着灼灼狼符的腰封,配好肩甲和腕甲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悄无声息地踏了进来。
听到自己后方传来第二道呼吸,勃律手中的动作先是顿了一顿,顷刻后才慢条斯理的恢复动作,偏头时余光有意无意地往来人的身上瞟。
阿隼面色不善的在后面盯着他,目光直钻的仿佛能把他后背钻出一个窟窿来。
过了会儿,男子看少年依旧是小心翼翼避开腰伤穿戴着兵甲,那抹独身的背影瞧在他眼底,突然让执拗了一个下午的内心破了防。
他幽幽叹口气,似是埋怨也似是无奈。目光扫及一旁被他洗好折叠起来却未来得及放入柜中的白色衣衫,突然想起符燚说过的话,不禁软了声问:“我听符燚说你从不穿白衣,但你分明有白衣,又为何不穿?”
少年淡淡应了声:“沾上血就不好看了。”
阿隼抿嘴:“可你穿起来很好看。”
少年终于系好了一个,正打算弯腰去拿另一个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不明轻笑了两声。
阿隼听不出来他这是不是在笑他,神色暗晦了几度。
勃律对此默不作声,正要系另一个的时候,身后骤然拢过一片暖热,随即自己的身体就被后面那人避开伤口,严严实实地从后抱在了怀里。
勃律被紧紧箍住,皱眉挣扎了一下,无果。
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刚想开口对背后那个男人说什么,就感觉脖颈一热,肩膀上坠上了一个沉甸甸地物什。
阿隼怅然把头埋进少年的脖颈里,长呼口气,轻声道:“你赢了……算我求你了,你别亲自去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担心。”
勃律一愣,想伸手去推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脑袋,谁知他刚一动,后面的人反而把他抱的更紧了,生怕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似的。
只听男子低声继而道:“你若不放心,可以试着相信我,让我替你去。”
“你不了解草原的地形。”
“你可以告诉我,我参透的很快,也会烂熟于心。或者你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人,让他带我去。”
勃律张张嘴,可什么都没再说出口。他垂下眼帘,静默下去,被人纹丝不动抱了许久。
就在阿隼懊恼自己又逾越惹小殿下不高兴的时候,怀里的人儿终于泄了气,勾住唇角无奈叹息。
“好,我答应你。”
他推开男子拦在他身前的手,低头一点点去解自己刚刚戴好的兵甲,卸下来一个后转身替阿隼系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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