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出去掉在了地上,手柄上端只留着空落落的半截,从手心处窜出一撮麻流震遍全身。再看阿隼手中的刀子,方才相斥的刀锋上出现了明显的裂口,蔓延到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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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手感,就是这刀火候不行。”勃律缓缓垂下手,握刀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松了松:“刀光虽然不一样,但是精炼程度相似。”
说完了,少年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两道人。
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话的阿木尔结舌说:“好端端的……怎么动刀了。”
“确认一件事。”勃律摁上腰侧,方才果真如阿隼说的,动作太大,身上未好利索的地方有些疼。他瞥了眼站在阿木尔身后看着自己刀子断成两半还不敢言的人,努努嘴说:“把人带到符燚那里,让狼师给他赔把刀。”
他折身往帐子里走了两步,想起来又停下,回头问阿木尔:“这时候找我,什么事?”
阿木尔的视线还没随着这话从地上捡刀片的阿隼身上挪开,就听勃律紧接着又道:“我下午出去的事被大帐知道了?”少年眯眼落在他身后,“他是大帐来的?”
那将士急忙行礼:“殿下,是特勤让我来的。”
勃律松下肩膀:“表兄让你来做什么?”
将士回道:“殿下要的人已经找到挖出来了,特勤烦请殿下去一趟。”
勃律听后面不改色,只静了一息,便看向阿木尔:“可有什么发现?”
阿木尔欲言又止:“……身上只有一处伤痕,是用弩穿膛而死的。”
“弩?”阿隼听到后怪道,他问勃律:“你们草原上还用弩?”
“不常用。”勃律抿起唇,吐出三个字,眼底暗沉。
阿木尔小心开口,告诉勃律:“大殿下那里前段时间置过几只,算算时间,刚好是他们遇害的前一天。我查过后发现,后一天大殿下就带人带弩出了族,说是耍玩去了,直到晚上才拎着几只兔子回来。”
勃律唰得抬开眼皮,手在身边握了握又松开。他紧紧蹙眉思量几息,末了却只对阿木尔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挪动脚跟想往帐中迈,却怎么都迈不动。少年张张嘴,最终扭头沉重的又交代一句:“表兄那里离大帐太近,我就不去了……他们是为我、为狼师战死的将士,阿木尔,你替我把他们好生安葬了吧。”
阿木尔知道他的顾虑,叹口气应下来,领着后面那个特勤派来的将士去找符燚赔刀。
阿隼把断刀还给那名将士,跟着勃律进了主帐。他瞧着少年骤然单薄的身影,一眼看穿了勃律的所思所想:“你怀疑是你大哥在害你?”
勃律缓缓走到桌案边:“这么些年,他领他的兵,我领我的兵,虽然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但总没有性命之博……大哥一直自信自己是下任穆格勒可汗,不屑动脏手。”
阿隼冷声说:“可这次已经很明朗了,十有八九是他想置你于死地。勃律,你应该知道,这两个兵若回了部族禀报了昭仑泊的情况,你也不会险些丢了性命。”
“是啊,我知道。”少年轻叹。
阿隼有些恼:“你还是心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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