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对方眼见无法得逞,眼神互相示意要撤退的时候,突然四周再次响起骚动,不过这次听上去倒是跑来了大批的人数。
——“保护医师!”
勃律感到诧异,停下手中的刀,扯过祁牧安远离漠南人,之后就见对方刚要逃跑的路线被一群穿着大漠样式兵甲的人严严实实堵上,在他们的外围,又围上了一圈人,个个举着刀子对准他们。
勃律蹙紧眉,还没思忖出这是何意,若是打下去他们几人有多少胜算,余光便意外瞥见女人从他们的身后走出来,向着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站定。
男人从人群前头稳健走来,他身后的人利索的把所有漠南人用绳子捆绑住,防止逃跑。待站到女子面前时,勃律听他说了一句:“祖丽亚提,辛苦你了。”
这一句话,让勃律的脸色立刻黑沉三分。
男人转身挥手:“把他们带到王上面前。”一声令下,漠北的士兵压着漠南人离开。
四周失去兵器打斗的声音重新静下来,男人把视线从祖丽亚提身上挪到勃律的脸上,看了两眼,问:“这位就是来自草原穆格勒的三王子?”
勃律半阖双目,把人打量了一遍后又睁开,脑中快速思考眼前上演的是何景象,并没作答。
“是,就是他。”祖丽亚提替他回答。
男人点头,移回目光,对祖丽亚提说:“王上在宫中等你。”
“我知道了。”祖丽亚提点头,转头看过不远处的四人:“跟我来。”她一句都没有解释就要继续带路,走了两步却发觉谁也没有跟上来,于是扭过视线不解地拿目光询问他们为何不走。
勃律冷言质问:“漠南的人为何偏偏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他扫过漠北的男人,脑中思考图们和那个香料商贩暴露他们行踪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过后,他觉得他们这一路进漠北走的小心翼翼,图们和商贩没有机会通风报信,一路上更是没有注意到别的追踪他们的眼线。
勃律这次的话不像是质问,他的目光如狼般犀利地钻住祖丽亚提和那个漠北男人。
“到底是我们不小心透露了行踪,还是出自你们的问题?”
祖丽亚提定定看着他说话,沉默许久。
勃律蓦地就明白了全部。
“看来你们漠北的心眼比漠南少不了多少。”勃律嘲讽:“医师以身犯险,算盘打的真是好响亮啊。”
“我说昨日为何会这么爽快,原来是早有准备,想借我引出你们要抓的漠南人。”勃律收回刀掸掸身上的灰土,冷笑:“若我们没有护住你,照你对漠北王的重要程度,你们漠北今日是不是就不会放过我们了?”
祖丽亚提终于有所动作。她看着勃律,先是道了声歉,过而道:“我的眼睛从来不会看错人,草原穆格勒部的三王子可不是泛泛之辈,亦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保护我、制约住漠南人绰绰有余,更何况,你身边的人看样子也不是自小享受安乐长大的。”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瞟向祁牧安。
勃律不喜欢她打量祁牧安的目光,黑着脸侧身挡在男人身前,挡住了对面的视线。
祖丽亚提收回视线:“事先隐瞒你们是我们漠北的不对,但漠南人在漠北藏匿许久,是藏在漠北里的奸细,我们一直无法揪出来,这才把方法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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