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这下真的慌了,有一瞬间真的相信祁牧安会这样做。他眼睛飞快躲闪,大声冲祁牧安喊,就像是妄图盖过方才他说过的话一样:“我觉得不好意思了,行不行!”
话音将落,就听那人一声声的闷笑,勃律一愣,当即就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这人耍了。
勃律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指着祁牧安沉声说:“现在闭嘴,或者滚出去,选一个!”
“不说了不说了,跟踩着你狼尾巴似的。”祁牧安忙顺从,“给你个好东西尝尝。”随之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纸袋子叠开,从里面捏出一块什么东西,还不待勃律瞧清楚是什么,就飞快塞进了他的嘴里。
勃律皱着眉吐也不是,只能在迟疑之后慢慢嚼起来。他鼓着腮帮子咬了咬,一道甜意钻入心中,让他的脾气好了不少。
他含糊不清地问:“这什么?”
“裹了糖蜜的胡桃仁。”祁牧安笑得柔情,等他吃完这颗又塞进来一颗。
勃律被伺候的舒坦,一边吃着喂进嘴里的胡桃仁,一边自己低头继续穿没穿完的外衫。
这胡桃仁确实好吃,外面一层糖蜜不算特别甜特别腻,味道刚刚好。勃律吃着吃着就有些好奇,抬眼问祁牧安:“草原没这东西,你哪来的?”
祁牧安笑着答:“我让人连夜从凉州城买回来的。”
勃律皱眉:“你让谁去买的?”他可不相信小叶铁铊部里有人能忍他这个要求,大晚上的去凉州城就为了买这一袋胡桃仁。何况小叶铁铊部虽然是离东越凉州城最近的部族,但到底路上还有很长的距离,来回的路途并不短。
祁牧安笑着说:“段筠啊,他身手快,说什么就听什么,最适合做跑腿的事儿。这人死皮赖脸跟着我们来草原一趟,不能白白浪费你们这儿的口粮,至少得做点什么事儿吧。”
勃律听后还是嘀咕:“麻不麻烦,等回上京再吃也不迟啊。”
祁牧安摇头:“迟了,寓意就晚了。”
勃律停下动作,嚼嚼嘴里还没吃完的胡桃仁问他:“什么寓意?”
祁牧安凑近些笑道:“早生贵子,庆贺你成亲了。”
勃律当即皱眉,掐上祁牧安的脸,狠狠用力,又羞恼了起来:“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想打架?”
祁牧安捉住勃律的手拽下来捏了捏:“那就长长久久。”
勃律把这四个字在嘴唇边反复念了两遍,才满意地拍拍祁牧安的胸脯,点点头:“这个可以,我准了。”
于是祁牧安笑着又喂了他一个。
勃律穿好衣裳,拿着头绳给自己绑头发。扎好后想起一事,问眼前人:“我隐约记得……你昨儿说湘王回去了?”
祁牧安话里含笑:“还能记这么清楚?我以为你都忘得差不多了。”
勃律冷着脸,直勾勾看着祁牧安,隐着火气。
“湘王回去,段筠没跟着?”见祁牧安摇头,勃律又问:“那路上谁保护湘王?”
“从草原到凉州这路是额尔敦塔娜公主安排的人手护送的,到了凉州城城里还有我的人,他们会护送湘王回去。”
勃律觉得奇怪:“凉州里为何会有你的人?你昌王军的军营不在上京外吗?”
祁牧安解释:“我当年是从凉州入的东越,本想直接进上京找胤承帝,没想到随义父出征的昌王军并没有全部战死沙场……”他落了落眸,“义父早有准备,他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后面的事,才给我留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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