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脸一黑,立刻抬眼张望下前后左右,之后低骂身边人:“放屁,老子和夫人成亲都好些年头了。”
“那你惦记着我十几年岁的时候干什么?”
常衡先骂再叹:“我是还真有点惋惜,以后跟你在战场上是不是碰不到了。”
勃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蹙着眉把身边人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从他的腿慢慢移到胳膊上,之后转回头的时候凉飕飕说:“你就这么想和我打架?”
常衡毫不避讳地当着面称赞他:“你称得上是个好对手,年岁轻轻就能有此魄力,后生可畏,这半辈子我见到的就没几个。”
常衡偏首看向勃律:“你若是遇见了这种人,你会不欣赏吗?”
勃律听他说着,渐渐沉下目光,不知想了些什么,或许是在顺着常衡的话思考,若现在他真见到了如当初的自己一般的少年郎,会不会也和常衡一样欣赏称赞对方风华正茂,年轻有为。
可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却是让常衡险些一口血呕出来:“真可惜,我现在已经没兴趣和人单独切磋了。你要想和我打,不妨判个变,跑到大庆那边,或许还能可以。”
常衡被噎得愣是许久没说出来一句话,二人快走到官道尽头的时候,他才咬着牙瞥着勃律那直板的、不似离开之前透着哀凉,笑道:“果真是和离开上京之前不一样了,这整个人焕然一新,就连嘴都变得更伶牙俐齿了。”
勃律扯扯嘴角,好似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时,常衡突然对着前方扬扬下巴,换上一副揶揄的语气对身边人道:“啧啧,看看谁来了。”
勃律也是一愣,停下脚步,盯着正朝自己快速走进的男子不可思议唤了声:“阿隼?”他拽住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人的手腕,不解道:“你怎么在这?”
来人低声说:“怕你应付不了,来接你。”说完,他打量了下勃律,皱皱眉:“怎么还换了身衣裳?”
勃律说:“见胤承帝,属于我们草原的礼数到底还是要全。”
祁牧安点点头,勃律所说确实有理。在这个地方谈话并不妥当,于是他抬头对常衡道:“不劳烦常将军远送了,我有陛下的令牌,我带他出宫。”
常衡摆摆手:“正巧我和陛下还有事要商,你赶紧把他领走吧,这张嘴再说下去,我怕我和朝上那帮子老家伙一样得气晕过去。”
待他们和身后抱着臂走的慢悠悠常衡离远后,祁牧安才压声问勃律:“你都说什么了?”
勃律答:“实话实说罢了。”
祁牧安看了他两眼,问过一句后便急忙收音,不再掺和他和常衡之间的拌嘴,转而问:“朝上还顺利吗?”
勃律点头:“结盟书已经当着一大群人的面递到元胤手上了,此战若定,至少百年内我们都会相安无事。”
祁牧安一颗心也终于放下来,淡笑道:“那就好,只要结盟书定下,朝中的人便对你不会再有威胁,你就能在上京城来去自由了。”
勃律反倒是幽幽叹息:“我现在倒是发现,相比我而言,其实元胤更是内外交困。”
祁牧安皱住眉看向他,似乎没明白为何勃律会突如其来说上一句这种话。
勃律停了会儿才说:“之前我就不理解,你们中原的一介帝王为何要听臣的言论,现在走一趟皇帝的朝堂,听一帮子老东西在耳边叽叽喳喳地啰嗦来啰嗦去,我看元胤气的脸都黑了也不能说什么,就更不理解了。”
听完,祁牧安沉默了须臾才道:“朝堂风云诡谲,各人怀揣各异心思,更何况胤承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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