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叹口气:“皇兄总说我以后是要接替他当皇帝的,所以我身边安排的有人时不时来告诉我朝中的异动,想置身事外都难。”
勃律缄默了一阵,对他说:“小小年岁,还是别想些不该你现在想的,小心越愁越长不高。”
元澈苦着一张脸,同样跟着默了许久才开口。
“你在我这个时候,都在做什么?”元澈抬头看着身侧的青年,“皇兄曾谈及过你,说你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上战场了。”
“你这么大?”勃律怔了片刻,随着少年的话音慢慢回想起自己在同年岁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元澈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身边人的回答,于是疑惑抬头,小心戳了戳勃律的胳膊。
勃律像是猛然刚从回忆里回神般,先怔了半响,才看他一眼,摇摇头,“没有,我十四才开始跟随父汗打仗。”他不屑道,“你皇兄在骗你,下次也别信他的。”
“哦……”元澈撇嘴,也不知道到底该信谁。
二人之间的氛围又重新默了下来。元澈绞尽脑汁想了想,再次提起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问他:“你方才是刚从皇兄那里回来吗?”
勃律点头答:“对,你皇兄让我后日去参加宫宴。”
元澈立刻叫起来:“有宫宴啊!”但这声喊出来后,他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什么时候的消息?为何我都不知道皇兄要设宴?”
“为了宴请大漠使臣,还有我。”
元澈眼前一亮:“大漠人!我也想去看看!”
“大漠人有什么好看的。”勃律嫌弃。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后院专门辟出来给十一殿下练武的地方,勃律二话不多说走到少年对面,下巴稍稍冲他扬了扬,示意他把手中小少年自己都觉得尴尬的木剑掏出来。
“你师父都教了你些什么?现在让我看看。”
少年拘谨地站在勃律对面,嘴也不叭叭地说了,手指抠了抠木剑的剑柄,一时半响都没动。
“干什么呢?磨剑呢?”勃律皱眉轻斥他。
元澈伸出一只手半捂上脸,自语喃喃:“太丢人了。”
“丢什么人?”勃律道,“是你学艺不精丢人,还是觉得自己拎着把破木剑丢人?”
元澈咽了咽,干瘪道:“可能……都有吧。”
勃律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别磨蹭。”
元澈把捂着脸的手放下来,心里一横,觉得在勃律面前耍半吊子总比在师父面前耍还要挨吵要好得多,于是他掂掂手上的木剑,摆好步子,迎着勃律的目光,硬着头皮超前谨慎地挥出去一招。
勃律看着他武来武去一直没说话,似乎无声就胜似鼓励,倒是让少年接下来的动作熟练刘畅了许多,也自信了许多。在元澈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男子不知何时突然来到了他的身后,手搭在他的胳膊下滞住了他要落下的动作,接着便听对方的声音自自己头上响起。
“有模有样,但是缺的东西还很多。”
勃律反手握住元澈的手,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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