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方在大庆京城相持不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踏入大庆京城便一直身处于驿馆中、从未离开也从未露面的祁牧安,收到了一个温润的玉佩。
玉佩上的雕刻让他印象深刻,是大庆储君独有的祥云四爪蟒,握起来泛着淡淡温热,是他握了有十几年的触感。
议和不顺利,他又身在京城却迟迟不去见李玄度,李玄度终于沉不住气,先让人来找他了。
看来此趟他不得不去。
祁牧安握着玉佩在屋中坐了许久,久久不动。直到夜幕微沉,他才艰难地从凳子上站起身,似是做出了决定一般,拿起佩剑,揣着玉佩打开了房门,抬脚沉重地走了出去。
他在长廊上刚要转身朝外走,还没走两步忽地又顿住身形。祁牧安站在原地徘徊不定,视线频频望向身后与自己的屋子相隔不远的房间,沉思着面容纠结许久,最终叹口气,回身朝着勃律的房间门口走去。
他立在勃律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却没得到屋中的回应。祁牧安感到诧异,把门轻轻推开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昏暗一片,空无一人。
祁牧安愣了愣,赶忙走出来去到阿木尔和斯钦巴日的房间,逮着人问勃律在哪。
一听这,阿木尔的脸色当即僵住。他心里念了勃律好几声不是,又盼着他赶紧出现在他们眼前,但心中默念了很久都没等到期待的人影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
阿木尔和斯钦巴日齐齐摇头,表示谁也没见过勃律。
阿木尔看着祁牧安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又似乎带着什么难言之隐,把原本想要离开的祁牧安又生生捞了回来。
瞧着阿木尔的神情,祁牧安拧住眉,心中不知为何莫名的忐忑不定,心神不宁。
他急切地肯定阿木尔的神情:“你知道他在哪。”
阿木尔皱住眉,斟酌了须臾,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叹道:“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这两日很少见到他,但他每天都跟着东越使节出去。”
祁牧安眼神愈发疑惑,并不明白勃律为何要跟着东越使节出去。但很快,阿木尔就看见祁牧安往身后屋外看了看,又扭回来,之后眼神渐渐变得质疑。
阿木尔紧抿嘴,很快松开,对勃律说:“他之前说要给你偷回在李玄度那里的昌王令。”
他还是违抗了勃律的命令,他心里如何都不敢让勃律置身危险。
他说完,看见祁牧安被这句狠狠定在了原地,面上惨白,嘴唇嗫嚅了一下,吐出声:“你说……他是去了大庆皇宫?”
阿木尔舔了下唇,忽地心里犯怵:“大概吧,也有可能不在。”
祁牧安眼睛垂落,目光模糊地瞅着斜下方的地面,他听不清阿木尔又说了什么,头脑嗡嗡地震响,几响过后他猛然转身,不顾身后阿木尔的急喊,疾驰往驿馆外走。
他出了驿馆,外面已经早有先知地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四角挂着铃铛,整个车身富贵华丽。祁牧安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李玄度曾经经常前往祁府找他时所坐的马车。
他定定看着车身,呼吸急促,原来往昔的记忆和习惯在他脑海中根本没有遗忘,他还是能清楚的记起在大庆所发生的任何事,和李玄度之间的任何事,同样清楚的记得李玄度的微小习惯,并且潜在的也影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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