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倒是这些年自己拿着别人的东西想了三年着实可笑了。
殿中二人的声音继续讲了下去。
“小安,你应该体谅孤。孤是这大庆未来的君主,你在孤身边只做好分内事即可,声威不能逾越过孤,不然孤不会出此下策。”李玄度节节叹气,“孤从未想过要杀你,小安,孤只是要给朝中一个交代,孤一直都想让你留在东宫。”
“一辈子留在东宫?”祁牧安面容发冷,眸光冷冽地注视着男人:“李玄度,我不是你养的那些娈宠官妓,要我入东宫,你还不如杀了我。”
他看见对面穿着明服的男子脸色僵冷,一片铁青,笑容难看的僵在面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祁牧安冷声道:“那两年,我什么都知道。”
“李玄度,你只喜欢你那富贵江山,眼中除了你自己,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我只不过是你为君道上,能惹你高兴的一件把玩罢了。”
他每说一句李玄度的脸色就黑沉下一分,全然没了方才的明朗平和。
“这么多年,我自认在你身边报答的足够多,你不用再在我面前巧言令色,口蜜腹剑。”
祁牧安说完这一句话,殿中沉默许久。李玄度垂在身侧掩在袖口的手指在盯着祁牧安的同时,食指一下一下挑起又点下来,来回反复了数次,他才再次出声。
“小安,孤不瞒你。孤原本以为,等你我二人再次相见,你会带着你找到的昌王兵来求孤。”
祁牧安怒道:“求你什么?求你再杀了我吗!”
“小安,你怎能这般作想?”李玄度终是再笑出声,对着周身殿内的雕梁画柱伸出双臂摊开。
他愉悦道:“这世上只有你,才能给孤带回昌王兵。”
祁牧安的呼吸一下子沉到了低:“李玄度,原来这就是你的意图?”
李玄度坦然直言:“孤说了,孤舍不得杀你。你最懂孤了,散落的昌王军又只有你能找到,所以孤一直在等这一天。”
祁牧安蓦然攥紧拳头,不住发颤,低吼:“你根本就不想议和!”
李玄度笑吟吟地重新恢复成往日那副温情和悦的模样,手抵在唇边笑了好几声,眼睛泛着烛光抬帘朝祁牧安瞟去。
他说:“小安,孤改变主意了,现在孤只有一个条件。”
“只要你留下,孤就答应东越退兵,赔偿宿城,孤也不要他们的城池了,孤现在只要你。”
“你答应孤,孤就让他们原原本本的回到东越——包括那位小王子。”
男人的目光犹如盯住了困境中的猎物,逼他做两难的选择。
——“小安,你觉得可好?”
祁牧安脑中轰地一声宛如砖砌坍塌,自打方才就因李玄度的话而复燃的惴惴不安愈发强烈。他咬住后齿,拧着眉头诘问:“勃律在哪?”
“勃律?”李玄度眼中闪过茫然和困惑,一时间有些怔愣。过了须臾,他才反应过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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