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常年不在京,我和他能接触的机会其实并不多。”祁牧安眼睛瞅着面前的沙盘,顿了顿才说出来。
“我在大庆的这些年他回京进宫的次数很少,有时就连大典也不回来。他和李玄度之间有隔阂,所以早早的就离开皇宫和祖父前往了军营沙场。”
帐中几人听完面面相看。小余将军挑眉感到诧异:“这六皇子不是大庆太子的胞弟吗?怎么听起来这二人之间关系如此差?”
祁牧安点头肯定了他的话:“是一母胞弟,但他二人的母妃是因李玄度争夺太子之位而死,所以六皇子与其说是与他有隔阂,倒不如说是他恨李玄度。”
“看来我们掌握的消息并不是非常准确。”小余将军望了一圈众人道,“不过如此一来就好说了,我们可以从这点下手。”
“可他毕竟是大庆人,还是大庆的一名皇子。”符燚伸手点道,“就算他和李玄度有仇,也不至于会让步于我们。”
小余将军默了一下,再次转向祁牧安,问:“不知祁将军对这位六皇子在战场上的事情了解多少?”
祁牧安这时候一条胳膊弯曲在身前,另一条的手肘搭在其上,手指搁在鼻下,盯着沙盘沉吟许久,才道出四个字:“年少有为。”
勃律这时候把视线扭过来看向他,静静听他继续说道:“他上战场的时间比我还要早,这么多年打下来,几乎没有弱点。”
小余将军道:“但我听说,此人并不张扬,以至于这些年一直默默待在军营里,名声远不如其他人。”
祁牧安点头:“此人确实不求名利,也不喜朝政,但想让他因为大庆而退步,不太可能。”
今夜的商讨简短匆忙,并没有商议出共识。待其他人陆续离开议事帐后,符燚站在原地没走,而是看着勃律有些欲言又止。
勃律有所察觉,抬眼看向他,皱了皱眉,似是在问他这般看着自己想干什么。
符燚想了想,迎着他的目光对他说:“勃律,特勤是不是和他交过手?”
勃律听出这个“他”是在说谁,疑惑道:“穆格勒什么时候打到过这个地方?”
符燚挠挠头想了想:“那倒没有,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曾经好像听特勤讲过。”
勃律思索片刻,道:“我会书信一封给表兄问一问此事。”
符燚也走后,帐中只剩下祁牧安和勃律两个人。不知不觉外面夜已降临,帐中只燃了寥寥几支火烛,硕大的帐子四角一点点向着中心蔓延昏沉。
勃律吹灭其余的火烛,把手边的烛台端起来。暖色的橘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面颊裹上一层柔和。
祁牧安并没有看见掩藏在烛光下勃律异常的脸色,他神色定定地注视着青年,反倒是被对方一眼看穿了神情。
勃律对上他的视线,问:“你有话想对我说?”
祁牧安想点头却没点下去,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
“有一次大庆皇帝寿宴时,我曾经在宫中遥遥见过他一面。”
“怎么?”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祁牧安长叹口气,跟着勃律走出帐子。他顺势抬头看了看夜色,沉声低语:“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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