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木尔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力气也比他大,半拽半拖得就把人拉到了帷帐帘子前,眼瞅着马上就能掀帘出去。
许言卿拍着阿木尔的手怒声嚷嚷:“诶呦,简直急死你了!赶紧给老子松手!”
阿木尔什么也不听,继续拽着他,三两步就把人拉出了安然的帷帐。
“你别扯我!别扯我!胳膊要被你扯掉了!”许言卿一路上高声嚷嚷,惹来军营里诸多人的目光,直到他被阿木尔拖进勃律的帐子,他才甩掉这人的手掌。
许言卿立刻掀开袖子看着自己胳膊,果不其然,上面躺着一个五指印,十分夺目。
“杀千刀的。”他骂道,狠狠撂下衣袖。
这一抬眼,他就看到了里面踏上露出的人影。许言卿对勃律简直是万分的不耐烦,此刻看到人安安静静躺在上面,先不是关心病情,而是皱起脸,把人骂一通。
“这是怎么了?”心里把自己骂顺畅了,他才提脚走过去,边走边懒散问周边人。
榻边坐着的男人立刻起身把他迎过来,开口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慌张焦灼:“他突然就吐血昏过去了。”
许言卿在昏迷的勃律身上看了看,诊了诊,才收手下言道:“他的伤本来就没好透,又急火攻心,赶着带兵出去,几日下来没有休息好一天,日日绷着神经,简直伤上加伤。”
他瞟眼一旁盆中水里飘着的帕子和一抹晕开的红,说:“不过这一口血吐得倒是好,把身体里积压多日得全吐出来了。”
“得了,让他睡吧,多睡睡,好得快。”说完,许言卿就要站起来走。
可他刚站起来,身后就被祁牧安挡住了去路。许言卿看了一眼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顿时不悦。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生冷:“你还不信我的话?”
祁牧安抿了下嘴,回道:“不敢不信神医的话,只是您未免太过敷衍了。”这人只草草看了一眼把了一下,就断言这种话,在他看来简直不负责任。
可这一句话把许言卿惹火了,他黑着脸就差跳脚指着祁牧安的鼻子骂:“老子自小学医术,深得药谷真传,我断言的每一个字都错不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在质疑药谷的名声!”
他点着榻上人喊:“我说他活他就得活着,我说他死不了那他就是死不了!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嚷?给老子滚开!”
祁牧安被许言卿毫无防备的一推脚下趔趄,避开身形,让许言卿气呼呼得离开榻沿。
但到底还是人好,许言卿皱着眉快要走出帐子的时候,身子再次停下来,转过头来指使这帐中的另一人,吩咐道:“把药给他煎上。”
阿木尔连连答好,看着人走出去,才慢吞吞来到祁牧安身前。
“你太紧张了。”他说。
祁牧安抹了把脸,看着踏上仿佛毫无声息的人,说:“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倒在我眼前,我怕哪一日他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你能不能盼着点勃律的好?”这么一听阿木尔不乐意了,一掌拍上他的背,让他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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