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朝里走,身上还粘着血,像是刚打了场仗回来。
祁牧安慢慢停下,看着他们神色匆匆地从自己身边不远处走过,途经他的时候对方身上的血腥气还能淡淡钻入他的鼻腔,让他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
他收回视线,往前走的步伐快了几分,很快在接近辕门的地方找到了符燚和阿木尔忙碌着招呼众人的身影。
彼时他离得有些远,只能看见这二人严肃的神色,却听不见这他们在说些什么。直到走得近了,才看见符燚回身去找阿木尔,问:“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吗?”
“这是最后一支。”阿木尔皱眉,眼睛在人群里寻找和勃律分开后,应该率领这支狼师回军营的人。可眼睛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正当焦急的时候,他的肩膀忽地被人从后扣住。
阿木尔猛然回头一看,见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的竟然是祁牧安。他侧过身子往旁边退了小半步,让肩膀离开祁牧安的手掌。
符燚没理会祁牧安,瞪了他一眼,倒是抬脚离开了。
祁牧安把手放下来,看着符燚的背影,片刻之后阿木尔见他没说话,主动叹了口气开口替两人和解:“别和符燚计较,他是替勃律在生气。”
祁牧安对此没说什么,看似并没有放在心上,略一点头,转过来问阿木尔:“这是怎么回事?”
“是最后一支回军营的人马。”阿木尔答,眼睛看着在辕门内下马的几人说:“原本我还担心怎么迟迟不归,已经快两日了,按理应说再怎么慢也该回来了……”
说着说着,阿木尔的目光渐渐沉下去:“怎料是带着血回来的。”
祁牧安蹙眉,顺着阿木尔的视线望过去,看着他们渐过血的刀猜测道:“大庆的兵马追上他们了?”
阿木尔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眼祁牧安,似是沉思之后才点头说:“是遭埋伏了。”
祁牧安如何都没想通,怎么想都觉得十分离奇。他惑道:“我们分明分开走了,大庆又是如何提前知道他们的踪迹先一步布置兵力埋伏的?这说不通。”
阿木尔道:“听回来的人说对方应是认准了我们会走那条道,兵力布置的十分充沛。”
祁牧安想到一个可能,脸色瞬间黑沉下去,自己却还有些难以相信。他刨析道:“我们出城后没有停歇,追出来的禁军也在半路甩掉了。大庆皇城的兵要想全部集结追上来,最快也要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后怎么追,他们都在后方。所以大庆兵马就算速度再快,也如何都不会越过他们埋伏在前面。”
——除非有人把行踪泄露给了大庆,让大庆早做了准备。这是他唯一冒出来的合理的念头,但这一个念头叫他霎时心悸。
若是真的,那这泄密的人,一定出现在他昌王军里。
他能想到这层,阿木尔就一定能想到。他忍不住看向面前的男人,可阿木尔却对他的话不做回答,而是低声喃喃,说:“还是要等阿嘎日回来。”
阿嘎日就是率领这支狼师最晚回到营地的人,直到现在清点的大部分人马已返回军营,却都未见到此人回来,亦或是出了什么事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丧命,总之他们不得而知。
符燚在那边忙活着安置这支里面跟着回来的昌王军的人马,满脸沾得都是不耐烦,高大的身影似乎走到哪都带着一股子怒气,实在叫人不好接近。
阿木尔遥遥看了一眼,再次叹口气,对祁牧安说:“回来的这里也有你的兵,你去看看吧。”
祁牧安犹豫了一下,正想过去帮忙,却见符燚已经吩咐人把他昌王军的副将叫了来,于是他收回了脚,到底还是没往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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