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副官没理解,霍司承却将话题止于此,“知道了,报告放我这里,等我看完再说。”
文副官还想说些什么,霍司承已经合上了调查报告,说:“你最近来回跑也辛苦了。”
文副官说:“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理事长,您好好养伤。”
霍司承把手放在纸质调查报告上,指尖轻轻点了两下,若有所思。
钟息去了霍小饱的房间,霍小饱还在小床里酣睡,脸颊红红的,嘴角有一点口水。
霍小饱的睡姿算得上张牙舞爪,喜欢霸占整张床,和他爸爸差不多,床边的玩具都被他踢到床尾,有一只小兔子卡在护栏的缝隙里摇摇欲坠,钟息把小兔子塞了回去。
他帮霍小饱擦了擦口水,刚准备下楼准备辅食,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开门声惊扰了霍小饱的美梦,钟息听见他哼哼唧唧的声音。
还有一声半梦半醒的“妈妈”。
钟息回到小床边,霍小饱刚睡醒,眼神还是懵懵懂懂的,一看到钟息,立即精神了,两只小手伸出来,这是要抱的意思。
霍小饱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撒娇,这个伴随模式完全遗传霍司承。
钟息笑意吟吟地抱起他,抚着他的后背,说:“早上好,小饱。”
“早上好,妈妈。”霍小饱的声音黏黏糊糊。
霍小饱枕着钟息的肩膀,闻到钟息身上温柔的香味,眼皮又开始打架。
钟息问:“小饱,妈妈去给你做早饭,好不好?早上想吃什么?南瓜粥可以吗?”
小饱听得懵懵的,钟息很少这样跟他说一连串的话,语速还极快。
他迷迷糊糊抬起头,望着钟息的脸,伸出两只小手捧住,“妈妈,我爱你哦。”
钟息愣了一下。
霍小饱在钟息的脸上啪嗒一口。
他是很会表达爱的小朋友,这一点和钟息相比,算是基因突变。
表白完小家伙很快又没电了,软绵绵地趴在钟息的肩膀上,变成待机状态。
钟息本来是想把他放下来,自己先去厨房做早餐的,但他没舍得放手,他频频低头去闻霍小饱身上的味道,手臂圈得很紧。
等霍小饱再次陷入梦乡后,他就抱着霍小饱站在窗边,遥望窗外的灌木林。
直到本就隐隐作痛的手臂更加酸胀,无力支撑,他才如梦初醒地把霍小饱放进小床。
他用掌心覆住被霍司承推搡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一言不发。
出门时正好碰上文副官。
文副官手里拿着一沓文件,看到钟息就像看到霍司承一样,站定成军姿,掌心贴着裤边,“钟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几天你辛苦了。”
文副官跟在钟息后面下楼,“应该的。”
看着钟息的背影,文副官突然想起来:“对了,钟先生,有件事我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理事长半年前订了一份生日礼物,现在礼物已经做好了,需要我给您拿过来吗?”
钟息脚步稍停,很快又恢复如常。
“先放你那儿吧,等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让他亲手交给我。”
“好的,”文副官看了看钟息苍白的面色,忍不住说:“钟先生,您保重身体。”
钟息点了点头。
小徐已经做好了两个大人的早餐,钟息还是没胃口,但也不想辜负小徐的心意,勉为其难地吃了半碗。
温奶器已经把小饱的奶瓶自动加热摇匀,钟息让小徐先拿上去哄霍小饱起床。
他系上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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