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霍司承从后面搂住他。
钟息吓了一跳,霍司承身上滚烫,呼吸紊乱,幸好意识还算清晰。
他告诉钟息:“息息别怕,我吃过易感期缓释药了,别怕,我绝不伤害你。”
霍司承这次还算信守诺言。
他没有对钟息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让钟息睡在他身边,他紧紧抱着钟息,整个人都埋在钟息怀里,钟息的卫衣被他揉得发皱,胸口被他温热的呼吸渲得潮湿。
床头柜上有刚刚拆封的易感期缓释药。
钟息茫然地望着前方,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错了,宝贝。”霍司承说。
钟息没有回答。
霍司承这个人很贼的,他很擅长利用钟息的善良软弱和没主见,所以钟息不能回答,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
又过了很久,房间里一直没有声音,霍司承呼吸并不均匀,但他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
钟息觉得四周的温度都在上升。
钟息问:“霍司承,你在想什么?”
霍司承说:“你要听实话吗?”
“嗯。”
“想把手伸进去。”
他的手搭在钟息的卫衣衣摆上。
“……”钟息就知道霍司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深深叹了口气。
霍司承点到即止地逗了逗钟息,随即正色道:“息息,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你说的有道理,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输过,我生活的环境比较特殊,让我很难低下头,但我答应你,我会改的。”
霍司承抬起身子,重新躺下,把钟息揽进怀里,“给我一次机会吧,息息。”
钟息说:“霍司承,我是beta,如果你只是想谈个恋爱消遣寂寞——”
霍司承打断他:“息息,我是认真的。”
钟息两只手同时攥成拳头,霍司承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刻钟息下了多大的决心。
同学的戏谑,父母的反对,和社会的议论……都压在二十岁的钟息身上,霍司承不知道,也许他知道但不能共情。
他其实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霍司承,但他还是轻易地动了心。
周斐从小就教育他做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希望他温和、谦逊、与人为善。
但霍司承恣意、张扬、以自我为中心。
霍司承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军校生活,他从不在乎父辈的压力和舆论的争议,过得极其自我,随心所欲。
和乖乖仔钟息迥然不同。
钟息陷入矛盾。
理智排斥,本能吸引。
他闷闷地说:“霍司承,你还是不知道猎户座旁边是什么星星。”
霍司承确实看不进天文学的书,他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他的生活里除了钟息就是出任务,塞不进其他的人和事。
“是什么星星?告诉我好不好?”霍司承把他抱起来,蹭了蹭他的鼻尖。
“是钟息星,你送我的那颗。”
霍司承轻笑,学着用钟息的语气发问:“钟息星离你的母星有多远?”
“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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