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钟息再离开。
钟息拿着小勺子喂他,霍小饱还说:“妈妈先吃,小饱后吃。”
钟息愣住,“为什么?”
“妈妈不开心,妈妈先吃。”
一切悲伤在霍小饱面前都烟消云散,钟息感到心脏传来一阵阵闷痛。
他强撑着濒临破碎的情绪,喝了一口热汤,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妈妈这阵子一直都不太开心,小饱,你想不想——”
话到嘴边,又变得无比艰涩。
霍小饱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等着钟息说完。
钟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没法问孩子:妈妈想和爸爸离婚,你愿意跟着妈妈离开这里吗?
太残忍了。
犹豫到最后,钟息还是不知道如何向霍小饱交代,他只能努力露出笑容,逗霍小饱开心,略过这个话题。
霍小饱好像真的能感觉到钟息的情绪。
他乖乖吃完小饼喝完汤,擦了手,然后就寸步不离地跟着钟息,好像生怕钟息忽然又消失不见,钟息走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他扑腾着小短腿,仰着头,紧紧盯着钟息,还说:“妈妈,我唱小星星。”
钟息又心疼又无奈,只能将他抱起来。
霍小饱在钟息的脸上左亲右亲,然后搂着钟息的脖颈,不肯撒手,他歪倒在钟息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唱歌。
钟息深吸了一口气,将霍小饱紧紧圈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霍小饱的后背。
没法向孩子开口。
霍司承一直在房间里忙工作,忙得电话不停,根本顾不上私事,钟息也找不到机会向霍司承提离婚的事。
左右都是僵局。
钟息陷入极度两难的境地。
爱变成枷锁之后,连逃离都是一种任性。
第39章 (修)
钟息在霍小饱的床头守到夜深。
月亮悬在枝头,钟息帮霍小饱掖好被角,揉着泛酸的眼角回到客卧。
今天在父母家哭得太凶,又和霍司承吵了一架,情绪透支过度,四肢都变得沉重,简单洗漱之后,他就上了床,还没等睡意袭来,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滚出去!”
是霍司承的声音。
钟息心里一惊,连忙开灯,刚打开门就看到祁嘉然连滚带爬地从主卧里出来,他的衣衫还算整齐,只是后颈的抑制贴被撕开一半。
钟息想起来,霍司承的易感期快到了。
很明显,十级alpha的信息素吸引到了本就蠢蠢欲动的祁嘉然,这位潜伏已久的营养师循着阮云筝的教诲,准备趁机上位,但没能成功。
钟息看着祁嘉然的狼狈模样,心想:你还算幸运,上一次发生类似的事,霍司承直接一脚把那个omega踹进了医院。
楼下的警卫员听到动静也迅速赶了上来,见状询问钟息该如何处置,钟息还没开口,就听见霍司承在房间里说:“先拉出去!把他爸妈叫过来看看他这副德行,鲜廉寡耻的东西。”
祁嘉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跪在地上央求钟息,“别喊我爸妈来,求您了,钟先生,别让我爸妈知道。”
钟息沉着脸,并不想理他,只说:“声音小一点,我的孩子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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