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想要风平浪静地度过这两个月,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霍司承全然不担心。
一次直升机失事根本给不了他什么教训,他在过往的军事行动中受过更严重的伤。
他的自信也没有半点损伤。
因为借由这次事故,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岳立泉和阮云筝送进监狱。
他认为这算是因祸得福。
其实钟息也能理解,霍司承的父亲是联盟总督、母亲是金融巨擘,他一出生就万众瞩目,分化结果还是十级的alpha,他的学习能力和身体素质都优秀到异于常人,他在称颂和崇拜中长大,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选择几乎没出过错……这样的人,不自信才奇怪。
也许霍司承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爱上钟息,而钟息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溺,回不了头。
回不了头,停下来歇一歇总可以吧?
钟息想。
他最后一遍警告霍司承:“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霍司承握住钟息的手,不顾钟息的挣扎,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俯身靠近想要吻他时,却看到钟息全无爱意的眸子。
像寂静夜里的无风海面那么平静。
“也许你该找一个omega,”钟息抬眸望向他:“完全标记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你的那种。”
霍司承颓然地松开手,摇了摇头:“可是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小息,我想你们回到我身边。”
还是那句,我想。
霍司承永远是主语。
钟息睫毛轻颤,他无奈道:“霍司承,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看着霍司承缓步下山。
钟息的话像锋利的刀刃一样刺伤了霍司承的高傲,霍司承接受了钟息根本不愿跟他回家这个事实,整个人被失意的痛苦贯穿,他的背影显得疲惫且狼狈,步伐愈发沉重艰难。
明明阳光和煦,可霍司承却隐于暗色中。
钟息把手藏在袖子里,指尖掐进掌心的肉,痛感逼迫他不去看,不去想。
感情最怕的就是藕断丝连。
霍司承走下山,沿着石板路来到钟息家的院子。
霍小饱正坐在院子里和斑斑玩耍,他拿着橡胶骨头在前面跑,斑斑在后面追。
小人和小狗玩得正开心。
霍小饱穿着可爱的小棉袄,踩着圆头的儿童雪地靴在院子里踩树叶影子,小狗在后面追他,跑起来的时候,他柔软的头发随风飘起,脸颊红扑扑的,有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霍司承看得晃了神。
儿童乐园里的霍小饱都没这样开心过,明明那里有最丰富的设施和最有趣的玩具,但此刻的霍小饱就像一个小精灵,属于大自然,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活泼可爱。
是斑斑先发现了霍司承。
一个高大的陌生人缓缓逼近,斑斑竖起耳朵,警惕地发出低吼声。
霍小饱抬起头,看到霍司承走过来。
他呆呆地停在原地。
斑斑察觉到小主人的情绪变化,勇敢地站在霍小饱面前,朝着霍司承一阵狂吠。
周斐听到动静走出来,看见霍司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霍司承主动说:“妈,你们辛苦了,对不起。”
如果不是霍司承,周斐和钟毅德也不至于一大把年纪还举家搬迁。
周斐低下头,在心里叹了一声。
她没法把霍司承当一个普通的晚辈看待,也没法因为他的身份就对他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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