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没有拦。
周斐怒不可遏:“你倒好,全忘了,你怎么活得这么潇洒啊?”
霍司承说:“妈,对不起。”
“别喊我妈,我从来没在心里承认过你,”周斐狠狠瞪着霍司承,怒道:“从来没有!”
这话敲在霍司承的耳膜上,让他顿感挫败。
盛煊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在一旁看着,等到周斐哭得脱了力,他立即上去和霍司承一起扶住她,周斐推开霍司承,她满眼都是怨恨,说:“霍理事长,请你立即向全联盟公开你和钟息已经离婚的消息。”
霍司承愣住,立即摇头:“妈——”
“你向媒体宣布,你和钟息因为感情不和选择离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小息和孩子的安全,从今以后他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司承高大的身躯逐渐僵硬。
“因为你的身份、你的责任,我们没法去评判你的过失,总想着你有苦衷,不忍心去苛责你,可是事到如今,不责怪你还能责怪谁呢?总要有人承担后果!”
周斐说的每一句对霍司承来说都是重击,字字锥心,他毫无还口之力。
盛煊往后退了退,问一旁的文副官:“钟息现在情况怎么样?”
“后背被烧伤了,但没有伤及内脏。”
“烧得严重吗?”
“深二度烧伤,创面集中在肩膀到肩胛骨那一块,面积不大,但肿胀得厉害,听医生说,起码得疼一个月,”文副官心有余悸:“但好在冬天穿得厚,没有伤到神经。”
“醒了吗?”
“还没。”
盛煊眉头紧锁,“司承他走的时候没安排人守在岛上吗?”
“本来是有的,钟先生来到岛上之后,一直是有人守着的,理事长还特别派了林处长专门负责钟先生一家的安全,只是这两天理事长来了,突然联盟又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大部分警力都被林处长调去护送理事长上飞机了,我们都以为钟先生很快就会跟着去——”
盛煊抬手,无奈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文副官低下头。
“早知道我该迟几天走的,对了,孩子呢?”
“孩子没受伤,就是被吓着了,一直哭,刚刚才被钟夫人哄睡着了。”
盛煊了解情况之后走过去,对周斐和钟毅德说:“钟叔叔,周阿姨,我明白您二位的心情,但是司承他绝对是最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一切等到钟息醒来再说,可以吗?”
“不行,”周斐抹掉眼泪,她说:“小息的心太软了,我替他做这个决定。”
霍司承还想挽回,但这时候医生过来说:“理事长,钟先生醒了。”
霍司承立即就要去病房,被盛煊拉住了,盛煊用眼神示意他,“让二老先去。”
霍司承急切地想看到钟息,但盛煊用力拉住他,“司承,钟息现在应该不想看见你。”
霍司承颓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盛煊有千言万语想说,但话到嘴边也只剩一声叹息。
霍司承整个人像丢了魂。
言语无法形容他在破旧仓库的角落里看到钟息时那一刻的心痛。
爆炸发生之后,他带人冲进仓库,看到钟息抱着霍小饱蜷缩在角落,身上全是灰,棉服裂开数道口子。
那个平日里被他推一下都能歪到床边的钟息,那个被他握着手就挣脱不开的钟息,在爆炸的那一刻,用身体做盔甲,将他们的孩子保护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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