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到失眠几天身体就吃不消了?
他明知是骗局,还是被骗到了。
钟息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他心里升出一阵烦躁,直接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结果正好撞见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霍司承。
他大概刚洗完澡,只下半身裹了一条白色浴巾,上半身寸缕未着。
房间里灯光昏暗,正好映衬出他肌肉的轮廓,微乱的黑发不断有水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沿着健硕的身躯缓缓落下,蜿蜒过线条分明的腹肌,最后消失在浴巾之中。
“……”
钟息眯起眼睛。
霍司承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不知所措道:“息息,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钟息冷着眼打量他。
“我没生病,”霍司承往钟息的方向走了两步,湿漉漉的水汽扑面而来,他靠近钟息,轻声说:“我只是太想你和小饱了。”
钟息定住视线,喉咙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其实霍司承的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但这并不是他想办法把钟息骗过来再骚包地秀一身肌肉的理由。
以前这招对钟息还勉强有用。
他瞥了霍司承一眼,问:“所以呢?”
“没有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想你,息息。”
霍司承说出来的每一字都带着酸楚。
钟息的心脏不可自抑地痛了一下。
霍司承又说:“任职典礼在下个月二十号,我可能过几天要回去一趟,我不放心你们在这里,我想着我……我是不是要多留一些人守在院子附近,但我又怕影响了你的生活。”
他说得遮遮掩掩,其实意思明显。
钟息恼火道:“别装了,霍司承,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们跟你回去。”
霍司承理亏,没敢争辩。
“我不是在和你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游戏,也不是和你赌气冷战,你回去当你的联盟总督,我也会有我的事业,这样不好吗?”
“那我们呢?”
钟息一时语塞。
“我们难道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你要回去参加你的任职典礼你就回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的节奏走?我在这里有自己想做的事,我的每一天都很充实,你能不能让我先找回我自己?”
“可以,当然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霍司承再也无法控制,他突然把钟息抱进怀里,怕碰到钟息后背的伤,只能俯身搂住钟息的腰,他把脸埋在钟息的肩头,像以前那样一个劲地用脸颊蹭钟息的颈侧。
霍小饱也喜欢这样。
他们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亲密。
“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承诺,老婆,不要放弃我,好不好?”霍司承的吻落在钟息的颈侧。
又热又潮。
钟息的心情也是如此。
霍司承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的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可能他和霍司承在一起太久了,七年的婚姻,和完全标记没什么区别。
他的心情总是被霍司承牵动着。
霍司承见钟息愣怔住了,于是得寸进尺,握着钟息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胸口湿漉漉的水汽全都沾到钟息的棉服上。
钟息皱起眉头。
“你是不是只会死缠烂打啊?这些破招数,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每次都这样勾引钟息。
把正事搞成玩笑,再大事化小。
钟息把霍司承推开,他气呼呼地说:“你想得美,我什么承诺都不会给你的。”
霍司承颓然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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