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你就完蛋了。”
“我也觉得,如果找不到息息,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钟息瞥了他一眼,转身望向神树。
这棵树生在迦南雪山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方圆百米内就这么一棵树,孤独地矗立着,从春到冬,历经百年生生不息。
背后就是巍峨雪山。
霍司承从后面搂住钟息的腰,问钟息:“许了什么愿望?”
钟息摇头,“没有,今天是来还愿的。”
钟息闭眼合手,沉默良久。
霍司承不知道他还了什么愿,但也学着钟息的动作,微微低头,他想:保佑我下辈子还能遇到钟息,下辈子我一定会以更好的方式进入他的生活,不让他掉一滴眼泪。
可是他听到钟息说:“别求下辈子的事。”
“为什么?”霍司承有点委屈,抱住钟息,靠在他的肩膀上,问:“息息下辈子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钟息笑着看他:“不想。”
话音刚落,霍司承连忙捂住他的嘴。
“不许说。”
在神树面前,霍司承听不得这些话。
钟息神情悠哉。
霍司承俯身和他碰了碰鼻尖,“息息怎么可以说这么狠心的话,我要难过死了。”
其实钟息从来不觉得霍司承会变成感情里的弱势,但他确实喜欢表现得很弱势。
扮可怜,博同情,然后得寸进尺。
是霍司承的一贯招数。
钟息扒开霍司承的手,就被霍司承抱起来转了个圈,两个人齐齐倒在地上,还像上次那样,他先倒地,给钟息当肉垫。
钟息翻了个身,躺在他身边。
蓝天白云,日照金山。
“下辈子也和我在一起吧,息息。”霍司承转头望向钟息。
钟息把他的脑袋推回去。
“少说点情话吧,霍总督,油嘴滑舌。”
明明是吐槽的语气,但钟息的眼里满是笑意,霍司承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钟息的脸颊,钟息问:“小饱呢?”
“在爸妈家。”
“他有没有哭?”
“没有。”
“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把妈妈接回家,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游乐园玩。”
钟息弯了弯唇角。
想到霍小饱,两个人都有些心软。
其实离神树两公里不到的地方有一个殉情谷,传闻是百年前有一对苦命鸳鸯相守无望,就相约来到这个深不可测的山谷,跳崖殉情。四年前霍司承牵着钟息的手去过那里,那时候霍司承还说:“如果息息跳下去,那我会毫不犹豫,绝不独活,如果息息不在我身边,那些所谓的权和名,将毫无意义。”
那时候钟息只是笑,“我才不跳呢,谁要和你殉情?想得美。”
现在两个人就更不会跳了。
因为有了霍小饱。
有了孩子,愈发意识到生命可贵,恨不得再活个百年。
“以前是蓝岩基地的理事长,三个基地之间有利益冲突,我也年轻气盛,总想着几年里赢过其他两个基地,永远要占上风,遇到边境冲突,恨不得亲自督战,甚至产生过,在任期内将赭石收入囊中的念头,现在做了联盟总督,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可笑。我未免太自私太不成熟,身在高位竟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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