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宋小少爷。”
宋时清正在微信里跟舅舅说自己要回去,闻言反手抓住谢司珩的手,扔了下去。
没两秒,那手又自己爬上了宋少爷的肩膀。
谢司珩挂了电话,“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你看你娇气的,一说睡不惯外面的床,谁都知道是你。娇气包。”
宋娇气包非常平静,“你要是不宣传,谁会知道我认床?”
谢司珩居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家里的保姆司机知道宋时清这认床的习惯,完全就是因为他闲着没事干和他们拉家常的时候经常说起宋时清。
宋时清乘胜追击,“而且你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了,不然你家的司机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我又不是他的老板,他为什么要记我的喜好。”
每出去一次,回家路上必和司机叭叭宋时清小习惯的谢司珩:……
宋时清抱臂站在校门口的奶茶店门下,挑眉示意谢司珩可以开始狡辩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要是还搞不清谢司珩那点伎俩,那他小时候肯定是烧坏了脑子。
“我去给你买杯奶茶。”谢司珩诚恳道。
·
雨越下越大,蒙蒙的水汽吹在人脸上潮潮的,还挺舒服。
宋时清从小就喜欢这样的天气,此时就拿着杯才被谢司珩上供到他手里的暴打柠檬茶看着外面发呆。
“哎。”
没发一会呆,眼前就伸过来了一只手撩了撩他的视线。
宋时清侧眸。
谢司珩半坐在高脚木椅上。
这人腿是真的长,这样坐着脚尖还能点到地面上。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住噩梦的内容了?”
宋时清有些奇怪,“醒来就忘了,怎么了?”
就和绝大多数人做梦一样。宋时清只能记得梦境所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对那些暗红光影所代表的具体事物却是一点都记不住。
“就突然想起你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就我刚捡到你那会,每天早上都是哭着醒来的,跟我说在梦里看到我娶你。”
谢司珩换了只手拿冰水,笑着抓住宋时清的手臂。隔着单薄的校服布料,他被冰染凉的手轮廓格外清晰。
“你就这么抓着我,可怜巴巴地叫我哥哥,让我放了你。”
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宋时清的神经上敲了一下那样。
难以形容的战栗感突然袭上心头。
【哥哥……】
【放了我……】
近乎绝望的啜泣和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尖叫突然冲破某一处的桎梏在他脑中响起。
宋时清突然视线后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司珩拉着他,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一般了。
“我……”
“你突然后退干嘛?”谢司珩看起来也有点莫名,“你脚下有台阶啊。”
宋时清眨了一下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一步退出了奶茶店前挡棚的范围,又没注意店前台阶和人行区的高度差,差一点点就仰摔过去了。
脑中有些东西又无声无息地蒙上了一层遮挡探查的纱,宋时清抬头任由谢司珩用纸擦他们两个脸上的水。
……
“胡说。”宋时清突然开口。
“什么?”
宋时清淡淡:“你捡到我那会也才五岁,当时发生的事情你能记得什么?”
谢司珩一愣,随即露出真切的委屈,“真的。”
宋时清拿过他手中的纸,自己擦手,“别做梦了弟弟。你比我小两个月,是你该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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