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笑着就要上手,“来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指指。那一片全是灰。”
“滚蛋。”宋时清恼。
“你俩在那干嘛呢——”
屋子大门口,宋时清的大舅妈探出半个身子,“赶紧过来吃饭,菜好啦。”
宋时清应了声跟谢司珩朝那边走去。
夕阳西落,宋翔家院子里的大桑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发出哗哗的声响。四月初,树干上已经成熟的桑果呈现出黑紫的漂亮颜色,晃了晃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树下大黑狗的头上。
大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夹着尾巴绕到了树干的另一边趴着。
如果此时有人过来细细查看就会发现这条堪称是凶猛的看家犬正在细细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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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吊顶上水晶灯璀璨地亮着。
宋翔拿着块湿抹布,快手快脚地把酒瓶子擦了一遍,端着给谢司珩看瓶口码。
“这两瓶还是九九年,我东边的厂子刚落成的时候一个老朋友送的。一直放在那边,前段时间拆迁才找出来”
谢司珩笑着捧场,“比我年纪都大啊。我看看。”
宋翔嘿嘿笑,用指甲抠下面的标给谢司珩看。
他就用那种中年好酒人士跟人炫耀藏品时的语气,“看这,老的还是红标,零三年以后的就换成金标了。劲大,你阿姨平时都不让我喝,今儿幸好你来了,我蹭你一口的。”
“不不,我蹭您的光。”谢司珩熟稔地拿过来在手上转了一圈,又双手递了回去,“这是藏品了啊,您这一瓶放外面买都买不到。”
宋翔隔空点点他,给了一个你识货的眼神,喜滋滋地去找杯子了。
谢司珩笑着低头,正对上宋时清的眼睛。
宋时清有一双很标准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看着就让人心情好,盯着谁看的时候也乖乖的,干净的探究。
不像谢司珩,眉眼一挑自带一股邪气,看着就觉得这狗东西一肚子坏水。
“干嘛?”谢司珩勾他额头上的碎发。
宋时清没躲,有点诧异又有点说不出的佩服,“你已经开始喝白酒了?”
谢司珩像是挺喜欢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的,就站着和他说话,“没。我这两年不是已经开始去见家里的一些酒局了嘛,有时候人比较重要,我就跟着喝两杯。”
宋时清小声,但眼睛映着灯光,亮亮的,“对身体不好吧。”
他家是严禁他喝酒的。
不仅是喝酒,抽烟熬夜等等会损害身体的事情,宋悦都严禁他去做。
毕竟底子在那里摆着,每年换季宋时清都得不大不小地生生病发发烧,谁敢让他再作践自己的健康。
谢司珩被可爱到了,捏他脸,“一点点没关系,又没人灌我酒。”
“那我也尝一点?”宋时清建议道。
谢司珩脸上的笑立刻一收,“不行。”
宋时清是真的很好奇。
他这个年纪的男高中生本身就容易受环境影响,对成年男性长辈做的事情产生好奇。
宋时清不像有些人,他脑子清醒得很,知道什么不好什么不对。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刚才谢司珩熟稔和舅舅寒暄的样子,心底就是莫名地升起了一点点收不住的痒意。
“不好喝。”谢司珩规劝,“可乐的气加上医用酒精的冲,任何酒底子都是这个味道,你想想看能好喝吗?”
宋时清笑,跟他商量,“一口?”
“半口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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