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如果是女儿,女巫当然可以带她进入另一个世界。可如果生下的是男孩,那这个世界就只能多一个哑巴了。
谢司珩笑着点了点头,“我没去过黑海,那里景色很好?”
老太太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明年我带时清去玩。”
老太太嘴角牵动了一下,隐约是个笑容,她没再发出那些怪声,抬起手摊开,手心里是一块浅黄色的粉末凝固物。
这是用鹿的头骨加几种草药磨成粉制成的香料。
她们这一类的女巫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得丑陋,所以总是被男人抛弃,乃至于举报抓捕。于是,她们做出了这种能让人遗忘一段记忆的香,方便自己带走孩子。
再粗糙的体系也有可取之处。
谢司珩接过香料,垂眼静静地盯着它。他就这么盯了足足有几十秒,时间长到女巫都怀疑他要将香料还回来的时候,谢司珩将他收进了口袋。
他淡声开玩笑,“我小时候看童话书,上面都说女巫有一种能让人喝了就爱上她,矢志不渝的药剂。你们怎么就没发明出来呢?”
老太太也笑了。
她露出东倒西歪的牙,神情显得不怀好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干哑的叫声。
他如果爱你,就会爱你丑陋如同青蛙的外表,肮脏如同污泥的灵魂,邪恶如同毒蛇的心性。但如果他不爱你,脚下的砂砾都会成为他放弃奔向你的理由。
任何药剂都无法遮掩无爱的真相,就像你虽然费尽心机,也依旧掩盖不了最终败露的谎言。
谢司珩脸上的笑意不减。
“这是预言?”
老太太堪称优雅地朝他行了个礼。女巫可不是什么善良的玩意,虽然被威逼利诱着交出了香料,但别想她会说什么好话。
宋时清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只剩下谢司珩一个。
“还疼不疼?”谢司珩笑着问道。
“有点。”宋时清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头,“刚消毒的时候有点疼。”
谢司珩低下头,在他肩膀上吻了一记。
宋时清:……
他耳朵被这一下亲红了。
更过分的是身后,女孩端着铁盘走出来,故意走到他旁边蹭了下,满脸调侃的嫌弃,“有男朋友真好哦,爱情。”
宋时清:……
他能怎么办,只能躲躲到谢司珩后面这个样子。
同一时间,一架满载的飞机在科伦坡机场降落,十几个身穿便装的白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先生,机场一切正常。”一个拿着仪器的女人说道。她摘下耳机,散了散头发,“咱们现在立刻去酒店吗。能不能让这边的警方直接控制目标?”
“不行,这次行动谨慎点。杰里可是完全被塞进了下水管道中,不想和他一个下场就牢记手册规范。”
身后十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应了句。
女人抬起头,“哎,另一个失踪的女队员找到了没有?叫伊莱昂娜的那个。”
男人嘟囔,“消耗品,谁管她。”
但没人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伊莱昂娜就呆滞地趴在他这边的车窗外,那血红血红的眼睛,正在离他脸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盯着他。
就这个吧。
就这个,这个是最好的。
海滩渔场,宋时清光着脚踩沙子,被碎贝壳扎得又疼又痒,小声嘶气。
谢司珩跑过来,环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欺负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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