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垂眼打量他片刻,陡然俯身——
“哎,你有完没完?”宋时清笑着推开他,谢司珩没如愿以偿地得到亲吻,留报复般抱住他猛蹭,两个人直接在沙发上打闹起来,像是两只滚作一团的小动物。
“我吃醋了,怎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啊。”
“你就是……”宋时清艰难挣脱出脑袋,双手抵住谢司珩的肩膀,不让他靠近,“你就是找个理由捉弄我,才不是什么吃醋。”
谢司珩“啧”了一声,坚持伸手,将宋时清整个抱进了怀里。
——他当然在嫉妒。
恶鬼本就是独占欲极强的东西,他怀孕的小妻子越来越漂亮,不自觉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还毫无自知地像以前一样,随意出门……
另一边。
付聂走到自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妈,我回来了。”
付英兰伸头朝外看了眼,走过来开门,“洗手准备吃饭……”
不等她说完话,付聂就迫不及待地打断她。
“你猜我去给谁上课了?宋时清!就是隔壁新搬来的那一户。我的天,那个叫谢司珩的真和咱家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样。”
付聂停下来猛吸一口气,补完了最后一句,“但是谢司珩说,照片上的人和他没关系,他家祖上没人留过学。”
付英兰的表情先是困惑,然后是惊喜,最后变成了大大的问号。
付聂脱鞋进屋,“我现在要去拍张照片发给他们。”
就在他关门时,余光中,一个黑影极快地闪了进来。付聂下意识低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他没在意,只当是自己看错了,起身大步朝客厅走去。
客厅的落地灯因为用了几十年,灯泡忽明忽暗的,让本就受限于技术的照片看起来更为模糊。付聂试了下闪光灯,发现相框的玻璃会反光,索性伸手摘下相框,打算拿去餐厅拍。
就在这一刻,老相框边缘凸起的木刺扎进他的手指,他本能松手。
糟了!
付聂一惊,立刻想补救,但已经迟了,摔在地上的相框表面玻璃霎时间蛛网般裂开。
“付聂!”
付聂:!
完了。
听到声音的付英兰赶过来一看,当即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头点他,“做事一天到晚毛毛躁躁,干什么都不上心。在家专搞破坏。”
付聂心虚把手背到身后,“没拿稳。”
谁都没注意到,角落窗帘后的阴影里有东西在悠闲地一摇一晃,正无声地注视着母子二人。
付聂硬着头皮赔笑,盯着付英兰的数落把相框拿到了餐桌上。
老照片的清晰度本来就低,当年还不包膜,照片纸稍微受潮,就会和玻璃黏在一起,强行分开,只会撕坏照片。
付英兰没好气地瞪了眼毛毛躁躁的儿子。
“修都不一定能修好。你说说你,照片挂咱们墙上,几十年都没事,你一来就给毁了。兔崽子。”
密布的玻璃裂痕完全割裂了照片上三人的脸,付聂拍了好几张,人脸的地方都是一片模糊。
刚才应该小心点的。他反省自己,将照片给宋时清发了过去,解释了前因后果,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会出钱修好照片的,”付聂讨好地给付英兰拉开椅子,“别生气啦,全世界最好的妈咪,咱们吃饭吧。”
付英兰哼了一声,佯装恼怒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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