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垃圾下面爬了上来,聚集在了纱布的周围。
付聂倒吸一口凉气,扔掉盖子后退了好几步。谢司珩和宋时清在家做什么呢?
怪异的滋味在心中蔓延,他想了想,还是上前拍下一张照片发给宋时清。
【你们有人受伤了吗?需要帮忙吗?】
另一边,当这条消息到达宋时清的手机时,谢司珩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肩颈处包着纱布,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寻声朝宋时清身边走去。
他拿起手机点开,见是付聂的消息,就将手机重新按熄丢到了一边。
大概是觉察到了他的气息,昏睡之中的宋时清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朝远离谢司珩的方向挪动。
谢司珩坐在床侧,支着头看他,好半晌都没有再动作。
活人怀鬼胎本来就耗元气,更何况宋时清还不是女子身。这些天受不得惊受不得气,要好好修养才行。
……他刚才太凶了,肯定吓到时清了。
谢司珩低头在宋时清额头上吻了吻,宋时清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一点。
“对不起……”
“但是时清也不应该逃跑啊,是时清自己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怎么能食言呢?”
【谢家,隆冬。】
宋时清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梦中他看到的一切就是百余年前,他和谢司珩经历过的一切。
但意识到了又怎么样呢?逐渐苏醒的记忆不管不顾地将他卷进了当日的情形之中。
那是……他十六岁的时候。算算日子,他已经来谢家五年了。
宋时清侧躺在床上,倦怠地掀了掀眼皮。
当年他刚刚被谢家收养的时候,就已经识破了谢夫人想要让她给自己孩子挡灾的念头。但宋时清其实是不知道挡灾有哪些说法的。
他只以为,自己会像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同村人一样,在某一天突遭意外死去。但没想到,谢家让他挡的灾,是细水长流的灾。
宋时清撑起身,锻子一样的头发散了下来。
这是谢夫人让他留的。说他身体太弱了,加冠前就像姑娘一样留着头发得了。
宋时清不知道这背后又是什么样的讲究,但如果谢夫人想让他长久地起作用,就肯定不会专门害他。
冷气钻进被窝,宋时清一下子就咳了起来,咳得喉咙口生疼,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冬天干,他这两天身体越来越差,有时候宋时清自己都担心自己会咳出血来。
“少爷?”
外面听见动静的春薇跑了进来。
她就是之前给宋时清拿旧棉衣,结果被李嫂子打了一顿的丫头。
当时宋时清拦住了李嫂子,春薇就记了他的好,后面谢夫人安排人照顾宋时清的时候,她主动要到了位置。
春薇先是替宋时清掖好被角,然后熟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不烫没有发烧以后,才拿过床头的杯子去外面接水。
“您就躺着吧,这几天在化雪,冷着呢。”
宋时清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盯着屋顶发呆。
春薇再次进来,见到的就是他这样猫儿一般的做派,心下好笑,将水杯递了过去。
宋时清没伸手,只是叼住杯子边缘抿了一口。
“——参茶?”他不解抬眼。
春薇眼睛亮亮的点头,“早上徐爷送过来的,说是这两天太冷了,让少爷你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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