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甚至连运转灵力清明神智都忘了。
被和尚扶着往床上走, 没能瞧见熟悉景象的闻九挣动了两下:“这是哪儿?”
谢玄好脾气:“青阳城。”
他一开口, 怀里胡乱折腾的醉猫立刻就不动了,谢玄甚至怀疑, 对方根本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单纯地信任他。
事实也确是如此, 没两分钟, 自发在他膝头找了个舒服位置的少年又睁开眼,喃喃:“山里怎么没月亮?”
房内烛火昏黄, 谢玄一拂袖, 好端端关着的窗户便无风自开, 数秒钟后,一串晕头转向的萤火虫鱼贯而入,被佛子罩进透气的网兜。
指尖一点将网兜挂于床顶,谢玄柔声:“这儿呢。”
唇角上扬笑开,得到月亮的小醉猫终于满意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泛着柔光的网兜,用力蹬掉靴子,蜷进谢玄的怀中。
他常年在深山里住,却半点没有晒黑,像是一块完整的冷玉,透着股凉丝丝的白,稍有一点异色,便显眼的厉害。
比如此刻,谢玄就没忍住捏了捏那粉透的耳尖。
专心看月亮的少年被吓了一跳,用力摇了摇脑袋,见是谢玄,又愣了下,似是忽然想起什么,道:“……那些小姑娘。”
“那些小姑娘怎么总盯着你瞧?”
他的声音很小,连近在咫尺的谢玄都差点没听清,未曾想对方心底还藏着这种醋,他有些想笑,却又怕把人惹恼,连忙绷紧了唇角。
但这点细微的变化还是被闻九给发现了,他明明晕得连月亮和萤火虫都分不清,却仍能看出谢玄表情的异样。
“不许笑。”艰难地睁圆眼睛,红衣少年一字一顿:“和尚不能婚娶。”
“想都别想。”
他也不知怎么,单是想想谢玄和其他人一起生活的模样,心里就堵得慌,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狠狠咬上一口发泄才好。
下一秒,谢玄就像读懂他的心思似的,乖乖把手递了过来:“嗯,九九说得对。”
“都听九九的。”
呆呆眨了眨眼,红衣少年张开嘴,身体却没什么劲儿,唇瓣轻飘飘的触碰,比起咬,更像是软软亲了一下。
护着他不摔下床去的男人低低笑了声。
一时间,闻九觉得,自己咬的不该是手指,而该是其他什么地方。
空着的手有一搭没一搭顺着少年散落身后的青丝,谢玄诱哄一般,放慢语速:“玄天剑宗,九九听过吗?”
醉酒本该让人记忆混乱,偏闻九脑中像有东西松动了似的,随着谢玄的话,闪过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睫毛蝶翼般合拢,他轻轻:“好像是关过我的地方。”
——这话说的着实奇怪,自打离开闻家,他一直和谢玄在山里修行,哪里有被抓被关的可能。
然而,此时此刻,闻九却没发现自己的说辞有何古怪,仿佛亲眼见过般,他介绍景点似的对谢玄道:“后山有个瀑布,特别丑,周围插着好多把剑,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
“瀑布下是座水牢,又湿又冷,我就住在那儿,泡得快变成鱼了。”
说到这,他好像真体会到了那刺骨的寒意,本能地瑟缩了下。
谢玄默默扯过被子替对方盖上:“为什么关你?”
努力回想了一会儿,闻九才接话:“……镇压怨念,那群老秃驴拿我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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