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说话声,就听席冰那带着三分挑衅的笑音,“来呀来呀!哎呀,又没抢到。”
席冰轻松地运球,躲过小表弟抢球的手,篮球回到他的手里,他转身一个漂亮投篮,“服了吧!”
罗恬,“你别太得意!”
“这不是得意,这是实力。”席冰不紧不慢的运球,连投十个球都没给罗恬摸到篮球的边儿。
罗恬不是没玩儿过篮球,可他一则年纪小席冰三岁,再者,不就玩个篮球,至于这个嚣张么。
罗恬热出一头汗,随手擦擦,“你真是个幼稚鬼。”
席冰道,“那你就是边幼稚鬼都打不过的人。”
罗恬本来就不太爱运动,他有自己擅长的事,“你敢跟我玩儿象棋吗?”
席冰能叫罗恬比下去,他受席肃的欺压就算了,绝不能叫这小家伙比下去。席冰问,“你敢跟我玩儿斗地主吗?”
罗恬,“你敢跟我玩儿围棋吗?”
席冰,“你敢跟我玩儿打升级吗?”
罗恬,“你敢跟我玩儿跳棋吗?”
席冰,“你敢跟我玩儿麻将吗?”
罗恬,“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席冰,“国粹!国粹!懂不懂!哎呀,真是无知,竟然有人连国粹都不懂,过来过来,哥哥给你讲一讲。哎呀,我那无知的弟弟呀……”
罗恬终于想到一件两人可能都会得游戏,“你会玩儿《蓝月》吗?”蓝月是新出的一款游戏,人气非常高。
“这我能不会!”席冰说,“咱们拿手机比一场!”
“比就比!”
……
席肃与大舅齐齐站书房窗前,席肃脸都木了,大舅含笑赞许,“别说,冰冰是有点演艺天分在身上的。”
又同席肃道,“你不要太约束孩子。冰冰是活泼外放的性格,有点像你爸爸年轻时候。”
席肃脸更木了,我爸年轻时就有点不靠谱,我这辈子就跟不靠谱的有缘还是怎么着。
席肃换个话题,“大舅,我给您带了派克家今年的新笔。”
“哎呀,快拿来我看看。”
现在大多数人更习惯用更方便的中性笔,席肃与大舅是为数不多痴迷于钢笔的人,大舅拿出墨水试了试,雅光黑的笔尖划在纸上,丝滑极了。
甥舅俩就派克家新出的钢笔进行一番探讨,而后,王大舅拿出新近写的小楷给外甥看。舅甥俩从钢笔谈到书法,从书法谈到历史,从历史说到现今的国际形势、国内现状,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待傍晚告辞,席冰又恢复了装腔作势的模样,“大舅爷、大舅奶奶留步,今日咱们亲人团聚,十分愉快。待有时间,我再来看望长辈。”
席肃浑身鸡皮疙瘩,大家都忍着笑,大舅奶奶说,“冰冰,随时都欢迎你来。”
罗恬很无语吐槽他,“冰冰哥你怎么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
席冰温柔地抚摸着罗恬的头,努力不给他拧下来,笑若春风地责怪一句,“真是个调皮的弟弟,不过,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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