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埃隆好整以暇:“怎么了呀,父子相见,不该是更热情些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抱头痛哭呢。”
许游皱了皱眉,埃隆讽刺自己就算了,看起来簌簌是他的……那种关系,为什么也舍得讲这样的话伤人?
然而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讲的根本不是自己。
许游忖度着开口:“埃隆,你用什么方法给他洗脑了?”
“洗脑?”埃隆嗤笑,“若收服人心得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我也没必要这样努力了。”
“哈,你又有什么手段不是下三滥的?”
“许老板,你口舌厉害,我不跟你绕圈子。我想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是我赫定家的人了,不会跟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吧,嗯?”
许游越过他,看向少年青玉色的眸子,试图从这里找出一点熟悉的、属于「簌簌」的影子:“你知道,他要你是做什么吗?”
少年大概是经受了「想不被他人蛊惑就不要主动接茬」之类的训练,没有回答。
“挑拨离间啊?”埃隆笑,“这招可行不通。毕竟我要做什么,早就诚实地告诉他了,他都明白,也都答应。不会像有的人啊,连瞒带哄骗的,送到别人手里去,搞得好像还会再来接回家。”
他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同时存在于许游和簌簌身上的伤口。许游一直不愿去面对、但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就是把无辜的幼龙亲手送入虎口的人,正是自己。
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既没有哀怨,也没有憎恶,好像在看一个没有任何交际的陌路人,好像刚才埃隆轻描淡写的经过与他无关。
许游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横亘在面前的大山,并非如何从野心勃勃且实力大增的埃隆那里夺回簌簌,而是如何让已对季家伤透了心彻底失望的簌簌,原谅他、他们的过错。
*
许游整理了下心情,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些:“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那我可没有决定权。我啊,从来不越过他人的意志做选择。”埃隆像是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要求,话里有话地讥讽,仰起头看着坐在怀里的人,还挺温柔,“你想吗?”
少年没看许游,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半晌点了点头。
埃隆却撇撇嘴,双手抱住他的腰:“可我不想你去呀,怎么办?我不想你跟他单独接触,怎么办?万一你听信了他的诱哄想跟他走,要离开我了,怎么办?”
一串「怎么办」排比句似的砸下来,仿佛撒娇的语气听得许游和季越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儿哪儿都文质彬彬的赫定新任家主,居然在家里还有这么副面孔。
要是外人,早就好奇他和这个小少年到底什么关系了。在座的各位无言以对转过头,只有许游皱着脸想,我是他爸,不要讲那么奇怪……
簌簌倒是习以为常,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低着头,眼神柔软清澈:“我会听你的话。”
“什么都听?包括……”后面声音弱下去。
少年眨了眨眼,点点头。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埃隆满意地松开手,“你带他到外面去吧。”他捏了捏他的鼻子,“给你十分钟。”
少年没有丁点羞赧之意,转身就走,也不管许游有没有跟上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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