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这世界上还存活着的,姓赫定,是纯血,没有任何缺憾的巨龙,就只剩她伊迪丝·赫定一人。一旦卢修斯与埃隆都死了,那么接下来她上位、成为被激进派簇拥的女王,简直是理所应当。
换言之,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宝座,眼下几乎是唾手可得。
伊迪丝心脏一抖,并未表现出来:“你是在挑拨离间吗,淳哥哥?”
“怎么算挑拨呢。”季淳悠悠道,“路有很多条,我只是给你……启发。”
既然话都说破了,也不必再维持表面客气,伊迪丝冷冷道:“你想抛下他们俩,我可以理解。但这个计划中,就连许老板,也是要丢掉的一环吗?”
她说出这话时,眼睛看着季辞,果不其然,人类的神情因如此露/.骨的利害分析变得恍惚。但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当然不是。”季淳摸了摸季辞的头发,“他是我们小辞选择的伴侣,那就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我的家人成为被牺牲的一部分。无论棋局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是弃子。”
伊迪丝·赫定在这一瞬间回想起几百年前斯科特杀死极鸟的场景,忽然明白了兄长的「良苦用心」:感情、爱意,果然是种累赘的牵绊。
若季辞没有爱上许游,若季淳对季辞没有泛滥的亲情,那么此刻三张相争的王牌送进森林后,作为废牌被舍弃,彻底铲除有野心的埃隆与卢修斯,留下好控制的伊迪丝———明明是对季家最好的情况。
可爱让他们节外生枝。
以S级和超A级的力量封死一片森林并不难,但想在保许游的前提下去达成别的目标,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他们是要……
伊迪丝还在思索季淳的深意,后者却另起话题:“这件事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毕竟,是你们家族的内务。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他坐正,语气严肃,“伊迪,我想跟你谈谈护心之鳞。”
*
伊迪丝听到这个词,唰的一下变了脸色,声音发抖:“我……没有跟埃隆透露过什么。”
“但他已经知道了,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快遇上。我猜,多半是埃隆尾随他们……”季淳轻叹一声,“你不用这么着急否认。就算你说了也没关系,不是吗?”
护心之鳞在赫定家是禁忌的话题。埃隆之前的确旁敲侧击过好几回,都被她敷衍过去了,现在季淳却因为这个找上门来。
伊迪丝忖度不出他想做什么,沉默以对。
季淳没有追问,突兀地提起:“你记得季家家徽是什么样子吗?”
伊迪丝一愣,摇摇头:“很多年没见过了。”她一向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连赫定家的蛇形家徽也只模糊地记得大致轮廓。
季淳拍了拍季辞:“崽崽,去给她看看。”
年轻的那一个顺从地走过来,掀起衬衫下摆,肋骨附近的皮肤上浮出印记,淡淡地发着金光。
那个形状是……放大后蒲公英上的白色冠毛。
在外人看来,元老季淳并非健谈之人,他淡泊宁静,不问世事;很少有人有这个荣幸,能聆听他的教诲和劝诫。
所以他们不会知道,在他真的想要说服什么时,有多么熟练,又是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才能支撑这种自信。
季淳循循善诱,语气恳切:“你也知道,护心之鳞……早就属于季家了。所以它在召唤时会浮出季家的家徽。你的侄子多半已经看到了。小许或许没有见过这枚家徽,但卢小时候还是看过很多次的,一定会提到。你以为他们不会多想吗?蛛丝马迹稍微一联系……任谁,都会想探究一番吧。”
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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