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那根绷紧的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路晚一把推开了顾聿涔。
“怎、怎么了？”
顾聿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又迷惑地问。
“你，你……”
路晚“你”了好半天，也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聿涔见他急的话都说不清，以为怎么了，打开了小夜灯。
路晚一头乱发，面色潮红，雾蓝色的眼眸水润润，耳根子都红了，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顾聿涔的大脑迟钝的运转，终于和身体的自然生理反应连接上。
他顿时睡意全无。
糟了。
“我、我……”顾聿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总不能说，对不起。我在梦里冒犯了你。
又或者，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管哪个解释听起来都很流.氓。
“小路，对不起。”
顾聿涔老实道歉，毕竟他确实对着路晚有了生理反应，还让当事人察觉了。
他一道歉，路晚反而愣住了，别过脸去，小声地说，“干嘛道歉？”
路晚也是男生，他当然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刚醒的时候都会有，只要不管，过一会就好。
本来两人心照不宣将这件事掩盖过去就算了，但他大脑一时混沌把人闹醒，顾聿涔又正儿八经地道歉，反倒让事情变得更尴尬了一些
。
“你不用道歉。”路晚小声地说，“我，我知道。我睡醒了，去外面看看。”
路晚想尽量装作不在意，可睡袋上的拉链像是故意和他作对，怎么也拉不开。
急得路晚都想拿把剪刀直接剪开了。
顾聿涔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只觉路晚现在不太想和他搭话。但看着路晚快要急冒烟了。
“我来吧。”
路晚沉默地松手，顾聿涔很快就拉开了拉链。
两人沉默且背对着对方换好衣服，没等路晚站起身，顾聿涔就先开口，“我出去看看，外面风大，你先别出去。”
“哦。”
路晚也不是非要出去，就是想暂时和顾聿涔分开，不然他总忍不住想到刚才那一幕。
“你给我一点时间。”路晚说。
顾聿涔顿了下，应了声“好”。
路晚需要一点时间，忘掉尴尬的那一幕，然后他才能继续自然的和顾聿涔相处。
他把睡袋踢到了一边，嘀咕了一句。
为什么男神要有这么尴尬的生理反应。
真麻烦。
他一边吐槽，一边给自己洗脑。
这是正常的。
所有成年男人都有这种反应，和身边躺的人是谁都没关系。
路晚不知道第几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把那怪异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他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天空还没完全亮起，已经三点过半了。其他帐篷里，也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大家都是来这看日出的。
还有人早早架好了摄影装备。
“晚晚，你起来了。”
“啊，嗯……你们起得好早啊。”
“什么起得早，我们根本没睡。”王佳佳说着打了个哈欠。
看见路晚目瞪口呆的眼神，王佳佳解释。
“我们女生早起还得化妆，四点看日出，三点开始化妆，不如不睡。”
路晚：“……”就不是很懂。
“本来我十点躺下，她们俩非要在那聊八卦，圈里几大流量都被她们讨论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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