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走回去。”
燕折腆着脸问:“我今晚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白涧宗:“你也可以睡大街。”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燕折已经换过睡衣,不用再洗澡,怕白涧宗下一秒又改变主意,连忙钻进被窝把自己裹起来,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白涧宗嘲弄道:“畏首畏尾。”
燕折充耳不闻。
只要让他睡这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他还想问问白涧宗,是不是真用手帮他纾|解了药性、还帮他洗了个澡。但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便抱着疑惑进入了梦乡。
雷声轰鸣的夜晚比他想象的好睡。
也许是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但不知道为什么,燕折越睡越热,汗流浃背。
他迷迷糊糊地做起噩梦,梦见药性还没解,他倒在巷子里,十个看不清脸的大汉奸笑着朝他走来——
疯狂地往他身上滴蜡烛。
怎么跟狗东西一个癖好啊!!
事后,他身上一片狼藉。白涧宗迟迟赶到,第一句话竟是嫌弃:“你脏了。”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等等……白涧宗好像真的在说话。
燕折从梦中清醒,睁眼望向床的另一边。
窗外的雨还在下,越下越大,大有将城市淹没的架势。
就在猛烈的暴雨背景声中,夹杂着一些隐忍的低吟和呓语,正来自旁边的白涧宗。
燕折懵圈地坐起来,拍拍白涧宗肩膀,连敬称都忘了:“你没事吧?”
这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燕折觉得做噩梦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白涧宗这样的人不像会做噩梦的样子,可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唇间溢出了无意识的轻哼。
“白先生?”
眼看手下的肩膀已经开始发抖,燕折干脆吼了声:“白涧宗!”
效果奇佳。
白涧宗瞬间睁开双眼,眸色幽暗,对视上的瞬间燕折就意识到不妙,但还是没跑掉,直接被白涧宗掐住脖子摁在了床上。
白涧宗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撑在他身上,在幽暗的光线中俯视他。
显然还没从梦魇中清醒。
“白……”
脖颈处的手越收越紧,燕折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吸,疼痛与窒息感同时袭来。
没想到下午的噩梦会这么快在现实中上演。
他撼不动白涧宗的手,只能试图将人踹下床,却带动了自己的身体一起移动,脖子上的手指仍然纹丝未动。
以这种方式死掉,是不是太悲催了!
燕折有些绝望,脸色在窒息中逐渐涨红,他只能病急乱投医,猛得拽住身上人衣领,往下一拉,惯性之下,白涧宗直接跟他撞了个脸对脸。
嘴亲到了,鼻子也撞得生疼。
燕折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他发泄似得咬上去,力道极重,牙齿都发酸了也死活不撒口,连脖子上的手何时松开的都没注意。
“咬够了吗?”直到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
燕折睁开眼睛,对上白涧宗比平常还要阴郁十倍的眼神,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没力气说话,长舒口气,瘫软在床上,浑身是汗。
嘴里有股铁锈味。
燕折怔怔看着身上的白涧宗,发现是自己咬太狠了,对方下唇上的血一直往外渗,逐渐凝聚成血珠,滴在了他嘴角。
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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