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看向被俞书杰死死扣住的卫生间门,应是里面的姜天云不知道白涧宗要做什么,心慌意乱到极致,只能意图靠踹门引起动静。
“你们想干什么?”
“放我出去!”
手腕被人拉起,燕折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拉着离开了。
淫|乱的录音、还有把姜家少爷揍一顿的后果本都该让燕折紧张,可被白涧宗握住手腕,他又莫名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脑子里只剩下手腕被触碰的那片皮肤,烫得厉害。
他想起一句至理名言——
再冷漠的人,口腔都是热的。
换而言之:再阴间的人,体温都是热的。
燕折吭着头憋笑,脸上肌肉直抽抽。
白涧宗松手,阴森森地问:“很爱笑么?”
“没有!”
燕折立刻平复嘴角,抬眸看着白涧宗。配合着泛红的眼尾,好像真没笑似的。
白涧宗掏出手帕,细细擦拭刚刚抓过燕折的手指。
燕折:“??”
不是大哥,抱都抱了,亲也勉强算亲过了,还在这装什么嫌弃?
白涧宗将手帕塞回兜里,别有深意道:“晚上让你笑个够。”
燕折:“?”
订婚宴,让他笑个够?你说哭个够都能解释,笑个够算怎么回事?
咋的,肠道里还有痒痒点?
白涧宗:“别想那些龌龊的东西!”
燕折一秒乖巧:“我没有。”
虽然出了个小插曲,但订婚宴还要继续,就快到新人致辞了。
宾客们都聚集到了老宅的草地上,前方台上有一道水幕投影,播放着白涧宗和燕折的合照。
燕折傻眼:“这,这什么时候拍的——”
他自知失言,立刻闭嘴。
照片里的他明显比现在青涩很多,带着浓浓的少年感。
其中竟然有张照片,白涧宗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头顶一朵很小很小的黄花,旁边就是笑得狡黠的“他”。
燕折甚至能想象的出当时的场景。
“他”偷偷采下一朵小花,鬼鬼祟祟地放在白涧宗头顶,然后装作乖巧的样子:“我们拍张合照吧?”
咔嚓一声,时间定格。
这张照片里的“他”要比十四岁成熟,应该已经十六七岁了,个子也高了些,不至于再长得像十岁小孩了,只是依旧单薄。
类似的照片还有不少,几乎记录了一个少年十四岁到十八岁前后的所有成长时刻。
白涧宗身边的燕折并没有甘静眼中的那么内向腼腆,反而有些装乖、捣蛋。
台下宾客看到这些照片都很愕然,低头窃窃私语,很多人都没想到燕折和白涧宗感情竟然真的很好。
燕折也没想到。
原来白涧宗和原身的接触竟然持续了好几年?
这些照片里,原身最大的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后,原身开始变了,荒唐,跋扈,各种勾搭野男人。
燕折难以想象,照片里狡黠笑着的少年会变成后来给姜天云发淫|乱语音的人。
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说不清楚。
燕折抿了下唇,问:“您那时候就喜欢我啦?”
白涧宗瞥来的眼神仿佛在骂他蠢。
他嘲弄道:“你十八岁看起来连别人十五岁都不如,我很像恋|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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