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燕驰明正和老友相谈甚欢,仿佛从未发生过龃龉,很为燕折与白涧宗成功订婚感到高兴。
“双喜临门啊老燕!小儿子和白家结亲,大儿子也醒了,算不算老年来福?”
燕驰明哈哈一笑:“颢颢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偏头搜寻着,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甘静的目光,微笑微微一滞。
随后扬起若无其事的笑容,继续和老友们谈天说笑:“颢颢好不容易醒了,我只希望他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小折也是,家业还是得靠我们随清啊。”
“……”
甘静在心里冷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从她上次擅自放走燕折以后,燕驰明的冷暴力就开始了。
在外,燕驰明依旧会对所有人笑脸相迎,但一回家,就会无视她的存在,仿佛面对的是一团空气。
在订婚宴这个特殊的场合,她难免生起一股失望。
联姻就是这样的后果,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她不知道自己打乱燕驰明对白家的图谋是对是错,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跌入火坑。
白涧宗性情本就残暴,一旦燕驰明的图谋曝光,白涧宗又会怎么对待自己体弱多病的男妻?
甘静不敢想,也不敢让燕颢踏进白家的漩涡。
哪怕丈夫和儿子都不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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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颢找半天没找到姜天云,只能回到宴会场内。错过今天,他们很难再有机会将燕折拉入泥底。
到了婚礼,白涧宗只会更警惕。
是的,燕颢已经意识到了,今天的背景音乐突然暂停,包括那个莫名其妙的服务生,都源自白涧宗的手段。
白涧宗能阻止他们,说明已经知道录音的内容了,但还是选择站在了燕折那边。
燕颢恨恨低骂:“恋爱脑!”
瞥见不远处怔怔出神的母亲,他走过去,哪怕语气很轻,也还是暴露出了几分不甘:“如果不是妈那天放他离开,今天和白总订婚的就是我。”
甘静:“……”
“妈,弟弟那么荒唐,为什么你也向着他?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
甘静垂在身侧的手一颤。
“颢颢,你真喜欢白总?”
燕颢一怔,正要反驳,甘静又道:“或者说,你对他真的有那种相伴余生的喜欢?”
燕颢:“我……”
利用的心当然更多,可人又确确实实都有慕强心理。
他一边爱慕白涧宗哪怕坐在轮椅上,也能只手遮天的强大实力,一边又膈应那双不能动的腿。
甘静步步紧逼:“你觉得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很好?”
燕颢:“我……”
“你以为白涧宗是什么人?”甘静平静道,“他能在这个年纪让大多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都心生忌惮,你以为凭的是什么?”
“妈能看透你,他也能。”
燕颢想反驳,甚至生出了一点怨恨。
对燕折的怨恨,对甘静的怨恨。
凭什么一个私生子鸠占鹊巢,就连被戴绿帽子的母亲都帮着那个贱种!?
“你以为去了白家还能全身而退?”甘静对上儿子的视线,“你爸要死了,他还……”
甘静闭了闭眼,把“他还”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所以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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