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可……”汪会灵扯了扯嘴角,“我早就咨询过律师,老曹这些年赌钱输输赢赢,有些用于家用,有些被挥霍了,很难证明他那些欠款全是赌债,离婚我很可能要分摊大几十万的债务……”
“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实在没能力负担。”
汪会灵脸上露出了些难堪,不忍再说下去:“何况安安又出了这事,我没心思想这些了。”
白涧宗没劝,递给她一张律师名片,冷淡道:“有需要可以找他。”
汪会灵一怔。
她不傻,白涧宗是什么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专门来看望一个背叛公司的高管家属。
“我是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她有些紧张,怕白涧宗是希望她能拿出曹华德背叛公司的罪证,可她哪里知道这些?
她焦虑地等待回应,只见白涧宗拿出一部手机,如果燕折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原身的手机。
白涧宗调出曹安十天前发给燕折的那张模糊的照片,问:“这张照片你有印象吗?”
“太模糊了……”汪会灵接过,仔细端详,“都看不清脸。”
白涧宗说:“这是你儿子发给我未婚夫的。”
“安安发给小折的吗……”汪会灵突然啊了声,“这照片有些年数了,您看,第一排最中间这孩子就是我儿子,他后面这个人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我。”
连年轻时候的自己都认不出,却能一眼辨认出十几年前的儿子。
白涧宗脸色微缓,直奔主题:“我需要这张照片的原图,有吗?”
“有,有!应该在家里的相册里。”汪会灵起身,犹豫道,“不介意的话,您跟我走一趟?”
……
燕折没上医院,他留在车上,趴着窗户看风景,远远就见一辆轮椅从大门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
他们很快靠近,中年女人看到他时,勉强挤出笑容:“小折也在啊。”
燕折对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脑子转得飞快,既然白涧宗是来医院看望曹安的,那这个女人大概率就是曹安妈妈了。
“阿姨好。”
总归不管是谁,叫阿姨总没错。
白涧宗和燕折前排,汪会灵坐在后排。
路上,她说起那张照片的事:“刚结婚那几年,我经常带着安安去孤儿院做志愿者,有时候会给那里的孩子捐点生活用品,合照应该是某次志愿者活动的时候拍的。”
燕折凑到白涧宗耳边,小声问:“什么照片?”
白涧宗按下他的脑袋,问汪会灵:“这家孤儿院还在吗?”
汪会灵说:“应该还在,但是十几年前因为那一片要拆迁,搬了地址,离这边特别远,我就没再去过。”
“你对照片上的孩子还有印象吗?”
“这……”汪会灵苦笑了声,“安安今年二十四,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六年了,哪里记得住?”
白涧宗没再说话。
很快到了汪会灵家的小区,白涧宗没下车,只让副驾驶的保镖陪汪会灵去取照片。
燕折的脑袋还被按着,起不来。头顶的那只手有如钢铁,无法撼动分毫。
燕折眼前就是白涧宗并拢的两条腿,他突然哼笑:“您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您想要我给您……”
白涧宗猛得收回手。
“——口。”
但来不及了,抬头的燕折还是小声地说出最后一个字,露出标准的微笑。
白涧宗闭了下眼,平静道:“我会想办法满足你,别在外面乱发|情。”
“!!”
燕折震惊,白涧宗开窍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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