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一愣,转而想起海勒公馆就是白涧宗市区那套房子的小区名。哦,他在那也有一套,纯毛坯。
燕折一个翻身坐到白涧宗腿上,这套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他按住白涧宗肩膀,警惕地问:“那你去哪儿?”
白涧宗道:“哪也不去。”
燕折不信,盯着白涧宗的眼睛执着地等一个答案。
“……我回老宅。”白涧宗别开燕折的脖子,“下去。”
燕折双手也撑在腿侧,不动如山:“带我一起。”
白涧宗秒答:“不行。”
燕折:“那你就是骗我。”
白涧宗:“骗你又怎样?”
燕折眯起眼,气得牙痒痒。
驾驶座上的俞书杰第三次回首,白涧宗和燕折听起来像吵架,又像调情,他真不是故意要打断,但——
“老板,燕少爷,前面有交警。”
燕折一秒翻回原位,快速插上安全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最离谱的是,交警还是原来那个交警,他们开的还是同一辆车。
不出意外被拦下了:“靠边停一下,测酒驾!”
俞书杰朝酒精测试仪吹了口气,交警朝车内瞄了眼,很快认出了他们:“又是你们啊?”
燕折矜持地嗯了声。
交警打量了一下笑道:“这次不错,还系了安全带。”
燕折:“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早十秒你就能看到我坐他腿上了。
俞书杰自然没有喝酒,顺利地被交警放离。
后视镜里,交警的身影逐渐变小,不断拦车测试酒精度数,直到在霓虹夜色下成为一个不起眼的芝麻点。
白涧宗冷不丁出声:“苏友倾可能是带走妈、当年那场车祸主始者的推论,祖母需要知情。”
燕折:“……”
白涧宗语气平静,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错觉:“家里在医疗行业和他们家有不少合作,不论是不是苏友倾谋划的,家里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说是“做点准备”,燕折却感觉下一句就是“赶尽杀绝”。
苏友倾要解决,苏家也要解决。
“那带我一起回老宅不行吗?”
车子已经驶入了地下车库,缓缓停在一栋居民楼前。
俞书杰下车,帮燕折拉开车门。
燕折和白涧宗对视了会儿,明白了。
他看看俞书杰又看看白涧宗,将无理取闹发挥到了极致:“带他都不带我?”
白涧宗油盐不进:“张三李四在电梯那,不用担心安全。”
燕折甩手下车,头也不回道:“你俩过日子去吧!”
俞书杰沉默一秒,目前这辆车上就他一个保镖,另一个留在了孤儿院。不出意外的话,燕少爷口中的“你俩”指的就是老板和他。
……一个人上班真挺无助的。
白涧宗冷冰冰道:“还在那杵着干什么?开车!”
“……是。”
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燕折也没回头,张三李四果然在电梯口等着:“燕少爷。”
燕折摆摆手,一进电梯,便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
脑子都是恍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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