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燕折第一次击中了飞盘,虽然是凑巧:“会找到妈妈的。”
白涧宗看了眼燕折,想说什么,但看燕折努力积极的表情,即将出口的话又收回了腹中。
——别抱希望了。
他也这样对自己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十几年了,白茉还活在世界某个角落的可能性有多少?
雨声渐大,夜色渐沉,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雨幕,射击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阻碍。
白涧宗眼底盛着浓稠的黑,毫无情绪。
没关系,就要结束了。
突然,“轰隆”一声!
白涧宗原本清凉的怀里顿时多了具温热的身体——
燕折几乎是本能地窜到白涧宗怀里,牢牢搂住脖子,等雷声散去,才抬头对上白涧宗幽幽的视线,干笑两声。
白涧宗一字一顿地说:“一、米、距、离。”
又是轰隆一声。
燕折缩了下脖子,但在白涧宗怀里,又没那么怕了。
他理直气壮道:“谁让您在暴雨天带我来室外射击场,这怪您!”
白涧宗握着燕折的腰把人推开,操控轮椅远离了些:“你得克服。”
燕折:“……”
“燕折,我不可能在每一个雷雨天都陪你睡觉。”
“你得靠自己,只有你自己克服了以后才不会恐惧。不管是怕打雷,还是关于那四年的事,逃避都没有用,你要面对。”
白涧宗看着远方的夜色,背影在雨雾里显得十分疏离。
“我不需要你任何都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很忙。”燕折缓慢地说,“只是需要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见你,或者一个电话都可以。”
白涧宗没有说话。
燕折轻声问:“这也不可以吗?”
“我们没有以后。”白涧宗搭在轮椅扶手上的五指逐渐收紧,“你最初和我交易的目的也不单纯,只是为了脱离燕家吗?不见得吧。”
“……”燕折一颤。
“燕折,保持初心。”
燕折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半晌才执拗地说:“你看着我,重复一遍,看着我的眼睛说。”
白涧宗依旧面对暴雨与千疮百孔的标靶,侧脸削瘦俊美,昏黄的灯光更显得他时日无多似的。
等了一分钟,白涧宗也没动。
燕折微微抬起下巴,说:“我克不克服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等解决苏友倾,我们就结束了对吧?你其实已经不打算和我结婚了是不是?”
“毕竟我这么烦人,结婚了再想离还挺麻烦的,不如早早甩开。”
白涧宗不动如山。
燕折道:“随便你吧。等我们结束,我就去找个七个腹肌帅哥,一周七天一天一个不重样,不会缺人陪我的,我就算被雷劈死也跟你没关系。”
燕折转身就走。
一旁的俞书杰有心想拦住燕折,但没立场。他看看老板,又看看燕折的背影,在心里叹息了声。既然这样打算,为什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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