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这些衣服的款式依旧不显老气,闻起来也没有霉味,很干燥的气息。
挑好里外穿的衣服,白涧宗也出来了。燕折过去刷牙,发现牙刷已经摆在了台面上,还挤好了牙膏。
他平时喜欢手捧着水漱口和洗脸,但现在单手不方便,所以牙刷旁边还有一个灌了温水的杯子。
虽然是很小的一件事,但燕折还是感觉心窝被戳了一下。
洗漱完,燕折光着腿走到白涧宗面前,让他帮自己穿衣服。
白涧宗:“左腿。”
燕折踩进拉起来的裤洞里,随后是右腿。白涧宗理好裤腰,道:“里面就穿睡衣,换掉还要拆固定带。”
“好。”燕折没什么意见,反正套个外套,谁也看不出他穿的睡衣。
打开门,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雨仍然在下,滴滴答答的。
燕折:“看新闻说好多地方被淹了。”
白涧宗嗯了声:“捐过款了。”
燕折一愣,有些好奇白涧宗捐了多少钱,边走边上网去搜捐款名单。万万没想到的是,名单上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捐款名单分为两种,一是企业捐款,清盛毫不意外地在列。
但个人捐款名单上,他的名字竟然和白涧宗放在了一起。
燕折肯定没交钱的,他都没太关注这些事,只能是白涧宗以他们俩的名义捐的钱。
“小叔——”
“闭嘴。”
燕折龇了下嘴,对白涧宗的后脑勺做鬼脸。
去清盛之前,他们得先吃早饭。然而进入餐厅的那一刻,谁都没想到会在主位上看见白萍。
两人都是一怔,异口同声地叫道:“祖母……”
两天不见,白萍看起来又老了些,面部的神经微微抽动,像是笑了一下:“坐吧,吃饭。”
“小折的伤怎么样了?”
燕折回答:“还好的,医生说戴一个月就差不多能摘下了。”
白萍点点头,目光停留在白涧宗的脖子上,那里有个牙印:“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养伤期间最好节制些,骨折不是小事。”
燕折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得要死。问题是他们没做什么,白涧宗根本不给碰,简直平白背负了这么大一罪名!
不等他回应,白涧宗就率先嗯了声:“不会了。”
等于把责任揽了过去。
白萍眼角的皱纹微微扬起,知道孙子在维护燕折。她不再言语,祖孙三人安静地吃完早饭。
刚发生这么多事,白萍劫走苏友倾又回来,这祖孙俩肯定有话要说。
燕折放下筷子,主动说:“我吃完了,你们慢吃,我去门口转转。”
白萍扬扬手:“去吧,下雨天小心地滑。”
燕折离开后,白涧宗就放下了筷子,擦擦嘴角道:“苏友倾呢?”
白萍避而不答,深深地看了眼白涧宗:“想好了?”
“嗯,想好了。”白涧宗闭了闭眼,许久低哑地说道:“对不起,祖母。”
白萍一怔:“和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一是对不起这么多年的疏离。
在母亲失踪、双腿瘫痪、又知道自己和祖母毫无血缘关系后,二十多岁的白涧宗实在太割裂了,完全无法自我接纳,只能试图远离所有人。
还对不起每次想死的时候,都没考虑到自己还有一个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