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能有的,永远只是虚与委蛇,执政官。”
傅闻安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神色未变,连唇垂落的角度都与先前一模一样,可谢敏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寒意。
谢敏挣开傅闻安的手,找回自己在先前打斗中丢失的拖鞋,刚要出门,就听身后傅闻安的声音远远传来。
“上校,柜子上的东西是给你的礼物。”
谢敏偏头,傅闻安正倚在墙边,向某个方向抬了下下巴。
经他示意,谢敏才看见自己手边柜子上放着一盒碟片。
黑色塑料外壳,表面刻着花朵纹路,封头用白色记号笔写着飘逸的三个字:给谢敏。
“碟片造型的定时炸弹吗?”谢敏左右翻看,没有贸然打开,冲傅闻安扬了扬。
“听的……或许也可以说是,看的。”傅闻安没什么表情。
“长官,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敏用手指敲了敲外壳。“只给我一个人的?”
傅闻安没有解释,似乎是默认了。
谢敏用手指夹着碟片,眼里的笑意略带讽刺,无需得到回答,他离开了傅闻安的房间。
傅闻安在原地站了很久,他望向谢敏离开的方向,许久后,拨通了内线电话。
“长官,有什么吩咐?”副官的声音忽远忽近。
内线中只有alpha平稳的呼吸声,令人心绪惶恐的空白持续好一阵,才被男人的声音打破。
“把零号给我查一遍,不必派人盯着谢敏了,把人手调到矿头山那边去。”
“不必调查谢敏了?”副官不解地问。
“逼得太紧,鱼会被吓跑。他既然存心瞒你,你查不到东西。”傅闻安淡淡道。
“是。”
通讯挂断了。
傅闻安抬起胳膊,盯着手臂上那一道已经凝固了的血痕出神。
三天后,城邦贸易会议结束,谢敏随傅闻安回程,回到零号的基地后,特工便闷在自己房间不出来。
一连一周。
执政官城堡对此事心知肚明,但颇有放任自流的态势,毫不过问零号平日的训练。又一周后,零号接到了新的命令。
“执政官要对我们进行工作视察?”
陈石的惊呼穿过一整条花藤长廊,树影尽头,训练场边的凉亭里,歪斜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分别是陈石、徐里和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孩。
徐里坐姿端正,女孩的百褶裙衬得她腿细而白,陈石则抓起报纸盖在脸上,闷着声哭爹喊娘。
“没必要大惊小怪,算算日子,执政官也该来视察了。”徐里不动声色地睨着陈石。
“执政官哪次来,咱们不得扒层皮。”陈石叹了口气,烦躁地抓着头发:“再说,老大又是那副自闭的衰样。”
“并没有,昨天我去向谢长官汇报工作时,他心情好得很,还给了我一块企鹅饼干。”
女孩清脆而笃定的话语拂去陈石心头的不安,她换一只手抱文件:“昨天,长官似乎对执政官的视察命令没有异议。”
“姜琪,详细说说?”陈石挑起他八卦的眉毛。
“长官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姜琪想起昨天她去见谢敏的场景。
身穿居家服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倚在桌边翻看,领口纽扣开了一颗,他垂眸,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苍白的颈项下,未曾被领口衣料覆盖的地方,垂着一条纤细的金属链。
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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