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所以谢敏接下了那次战地任务。
事情本来进展顺利,但有一党残余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自杀式攻击下,谢敏阴沟里翻了船——在最后的爆炸中,弹片擦过他的后颈,正正好好,划开一道血痕。
按理说,一道伤口而已,对谢敏来说不算大事。但奈何,他本就接近易感期,腺体敏感程度飙升,又没注射抑制剂,而且,爆炸发生在一个兵库。
浓郁冲天的过量硝烟直接冲垮了谢敏的理智,也摧毁了他兢兢业业死命维持信息素平衡的腺体。
他强撑着回到安斯图尔,中间晕了一段时间,再醒来发现自己在审讯室里,浑浑噩噩间,只记得进来了一个人。
他那时视线模糊,没看清长相。
再后来,他就躺在“零号”的宿舍里了。
之后他问姜琪,姜琪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某天半夜,医疗部的医生送他回来的,中途什么都没有发生。
医生说,他只是易感期昏迷了,进行了一些必要的治疗。
这些话,谢敏一个字都不信。
所以,看傅闻安这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这里面还有隐情?难不成,傅闻安真的在场?谢敏琢磨着。
“你是全然不记得了?”傅闻安周身的气压很低,语气倒是平静,看不出端倪。
“断片了,那次太疼了,疼得脑子昏,记不住事。所以你到底在不在场?”谢敏催促道。
“在场。”傅闻安冷冷一抬眼,摄人的目光将谢敏牢牢置于掌控之下。
谢敏神情一动:“是吗,监控里那段视频并没看见你,我也没有印象。”
“你不都断片了吗,能有什么印象?”傅闻安冷声道:“更何况,你很在意我做了什么?”
“傅闻安,你知道的,我很在意。”谢敏把咖啡杯放到一旁,轻巧地从窗台跳下来,像猫儿踱步。
傅闻安瞧着谢敏脸上的揶揄,昂扬得意又包藏祸心的模样,他随着谢敏的靠近,逐渐仰起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直到谢敏站在了他面前。
特工的身躯挡住电视,挡住茶几上摆放的水果,对方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西裤摩擦,叠出褶皱,谢敏还在向前,他膝盖一弯,陷在沙发边缘,右手俺在傅闻安耳侧的沙发背上,整个人弯下腰。
灯光被遮挡,暧昧的阴影笼在傅闻安脸上,他轻轻抬起眸,视线从锐利的眼中投出。
谢敏仿佛面对一柄杀伐果决又一尘不染的刀锋,一无所惧地袒露在他面前,连神色都不曾波动一下。
硝烟信息素幽幽地弥漫着,谢敏嗅了嗅,后颈腺体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知道一个alpha在与他人近距离接触时释放信息素意味着什么吗?”谢敏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直视着傅闻安的眼睛。
“勾引。”傅闻安淡淡地扔出两个字。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谢敏撑着沙发的手狠狠一手,指尖埋进凹下去的真皮里。
“勾引。”傅闻安连语气都没变,唯一不同的是,他把手搭在了谢敏的腰侧。
清瘦的身材,凸出的腰骨,在被傅闻安的掌心熨烫时,谢敏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你真该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傅闻安。”谢敏冷嘲一笑。
“看来你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但谢敏,先勾引的人是你,我不过顺水推舟,还不够合你心意?”傅闻安的手指一收,掐住谢敏的腰骨,眼里的暗色越发浓郁。“还是说,你想和我再玩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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