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或许在十几年前就曾见过身为贵族的傅闻安,而银作为卧底的主动请缨也可能与此有关,或许,银在谋划一场足以改变自身立场的局,他的种种不配合行径就是最好的证明。”溪崖低声回答道。
子爵笑了,像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赞赏般神情下还藏着极深的傲慢与得意,他反驳道:“你的确令我听到了好东西,但溪崖,有件事你并不清楚。”
子爵似乎在怀念什么,品味过往一般,语调里又带着股卑劣的窃喜:
“银曾经是安斯图尔中一个显赫贵族的支脉,光荣伟大的血统却在政治倾轧中崩落。三十多年前的清扫运动中他那锦衣玉食的父母成为了奴隶的附庸,发配边境,成为永无归乡的流浪民族。而当时发起清扫运动的人,是傅闻安的父亲。”
“是你还不了解银,这世上想杀死傅闻安的人不计其数,银是最狂热的那个。”
子爵勾起唇,他沉迷在自己的思维里:“他就像一枚用华贵宝石打造的璀璨子弹,一生只为了击穿傅闻安的虚假人生而活。银是聪明的,而作为聪明人,他只会做最正确的买卖。”
“但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他违逆了我的命令。如你所愿,我会给他一点警告,作为对你忠诚之心的奖励。”
子爵一脚踩爆尸体肉块中滚落的眼珠,笑意狰狞。
凌晨,谢敏在家无聊看球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他打开门,发现门口有一个染着血的小纸箱,他脸色很难看,蹲下,打开了盖子。
里面有两只暹罗猫幼崽。
一只被开膛破肚,白色的蛆虫从肚子里爬出,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尸体开始腐烂,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发出扑鼻恶臭。
而另一只还奄奄一息地活着。
没有寄送人,谢敏却知道是子爵授意的,因为曾经,子爵用相同的手法在他面前活生生剖开了一条狗的肚子。
那样残忍的手法,不会再有人有兴趣尝试。
谢敏脸色铁寒,他攥紧拳,过强的杀意令银桂信息素的味道都清苦起来。
但情绪变化只是一瞬,很快,他退回房间,拿出了一把小花园铲。
他把死去的那只在楼下花园里埋好,把另一只活着的抱回家,清洗血迹,一气呵成。
就好像做过千百次那样。
第48章
谢敏给暹罗猫幼崽取名为“长官”。
谢敏不是招小动物喜欢的人,可能常年浸在生死场中,彻骨的血腥味与浅淡杀气始终萦绕在他身侧,恰巧动物对人类的气场极其敏感。所以长官在谢敏家借宿的第一个晚上,一人一猫打得天翻地覆。
或许说是……某身经百战的特工被猫咪幼崽单方面殴打。
谢敏坐在地毯上,手边零散摆放着消毒用的碘伏、纱布等药物,他一边按住拼死挣扎的长官,一边用浸过褐色药液的棉签,试探性地擦拭长官身上的伤口。
戳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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