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猫逃走的前一秒抓住它的后颈拖过来,动作粗鲁,点着小猫的鼻尖训斥。
长官动爪子挠人,被早有所觉的谢敏精准闪避,他掐着猫精细的腰,手指一屈,抵着毛茸茸的下巴颏。
“脾气大了不服管,是不是非我揍你才知道这家里谁最大啊?”谢敏瞪着眼睛,神色凶悍;长官不遑多让,草芽大的尖牙露出,奋力啃着谢敏的小拇指,喉咙里发出唔噜唔噜的威胁声。
谢敏用力摁着长官的头,一股较劲的意思。
“谢敏。”男人无奈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谢敏愣了一下,像干坏事被发现,他做贼心虚地抬起眼睛,手劲一松,长官从他掌心直接滑走,溜之前还不忘踹他一脚。
长官掠过时拉出一道影,奔跑时还不小心在傅闻安的拖鞋上摔了一跤,紧接着滑铲到沙发底下,伏低身子,一对蓝眼睛在黑暗里额外明亮。
谢敏搓了搓手上的猫毛,他盘腿坐在地上,眉眼耷拉着,劲瘦的身躯被睡衣罩住,令人无端联想起归巢的倦鸟。
两人相顾无言,沙发底下一时间传来长官充满怨气的控诉叫声。
“不要欺负猫。”傅闻安低头道。
他刚说完,谢敏便伸腿,脚掌抵着他的小腿,戳了戳。
不情愿的银桂味小鸟揉着后颈,哀怨道:“你帮它还是帮我?”
“它只是一只猫。”傅闻安铁面无情地强调。
“所以?它还是我?”谢敏威胁似地眯缝起眼睛。
“你。”傅闻安蹲下来,保持与谢敏平视的姿势,神色冷淡,同时伸手捋掉特工发尖飘荡的黑色猫毛。
“那你现在把它丢出去。”谢敏抓住傅闻安的手腕,认真地怂恿道:“你把它解决了,我今晚随你弄。”
“就算不解决它你也没有反抗的可能性。”傅闻安的唇勾了一下,谢敏在他冷色调浓郁的眼睛里看到一抹得意,特工气急败坏,抬手就要打人,手刚扬起,就感到一阵痛。
仔细一看,一道猫抓痕鲜明,爬在手背,隐约有血色。
这绝不是傅闻安第一次给谢敏处理伤口,但却是伤势最轻的一次,尽管如此,傅闻安用碘酒擦拭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戳疼了谢敏。
谢敏随意地坐在地上,手掌轻轻搭在傅闻安的膝盖,他歪着头,原先微长的发长了一截,没有扎起来,随着倾斜角度微微垂下,给他笼上一层慵懒又惬意的气氛。
消毒棉签在伤口周围点触,傅闻安处在一种全神贯注的状态里,两人之间无言的安静,直到他处理完。
“傅大夫医术高超,服务周到,下次还来。”谢敏端详着自己那道再不处理就要长好的抓痕,在瓶瓶罐罐捣腾的背景音里抬头,瞧见傅闻安正将医疗器具放入医药箱,整齐排列井然有序。
当他的手捉到纱布和缝合针时,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手指抵着纱布摩挲了一下,抬头看向谢敏。
“你看起来很想对我说什么。”谢敏有所觉,他的手肘搭在膝盖上,手掌自然下垂,他把脸颊贴在手臂表面,那个角度显得他乖巧而温驯。
“我第一次给人缝合,因为技术不熟练,把一截半厘米长的、缝合后剪裁的生物线落在了对方的伤口里,但我欺骗他,我落的是针。”傅闻安语气平平地讲述着。
谢敏的瞳孔缩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调侃:“那你可真是个畜生,为什么要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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