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迅速伸出胳膊,手臂卡在他腰间,把他重新拖进被子里。
“爽过就跑,你把我当什么了。”傅闻安用下巴抵着谢敏的肩膀,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谢敏琢磨一阵:“按摩.棒?”
傅闻安张开嘴,在谢敏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他听见对方吃痛地吸气,而后在心满意足地松开齿列,安抚性地舔了舔,像逗弄猎物的犬科动物。
他闭着眼,嗓音透着情.事后的餍足与慵懒:“还是找个手铐把你铐起来吧。”
谢敏耳根一麻,他又想到在锁链的哗啦声里,对方那些令人羞愤的调情。
“你自己怎么不试试?”谢敏幻痛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腰和手腕。
“你还记得这里是你的审讯室吗?”傅闻安提醒他。
“可我的审讯官什么都没问我,他只是走进来,和我上了床。
哪有审讯官会和敌人上.床的?”
谢敏打了个呵欠,随手抹掉眼角困倦的泪水。
他们离得很近,在不算大的床上并排躺着,床头灯拢起一团避风港般的昏黄,安宁而缱绻。
谢敏能看清傅闻安笔挺的眉骨、山根的弧度、唇抿起时细小的角度,还有更多平时不曾注意的细节。
可能是情欲尚存时留下的特殊氛围,信息素仍有勾缠的迹象。他们很少有如此默契安稳的时刻,收起尔虞我诈,藏匿狡黠心思,聊些互相呛对但又没营养的话,将不可捕捉的夜色消磨殆尽。
谢敏仍能从自己发间嗅到硝烟信息素的味道,那令他莫名安心。
生理的依赖果然妙不可言,即便心中愤懑,也只能顺从地温柔以待。
而标记在alpha身上残留的时间非常短,可能只有几小时,最多一晚。
谢敏想着,过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傅闻安醒的时候,谢敏还睡着。
特工像一只寻找热源的猫,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脸埋在胳膊里,看起来是要窒息的姿势,又意外地能带给他安全感。
室内空气仍飘散着浅淡的、容易捕捉的白麝气息,苦杏仁味稍纵即逝。放眼望去满地狼藉,他低头打量肩膀和手臂上的道道抓痕,无奈地扶了下额头。
昨晚,虽说是他赢了,但也没讨到太多好处。
他很迅速地洗澡,整理衣服,在逼仄狭小的生活间中拾掇自己,等他出来时,谢敏还睡着。
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特工的觉应该并不多。
也可能是昨晚太累了?
傅闻安拿不定主意,但他不必过分考虑。
谢敏早在傅闻安动的时候就醒了。
经年累月培养出的警觉在此刻发挥作用,身旁始终有人这个认知也令他没法安枕,但那股从夜晚绵延至清晨的倦怠感尚未从他身上褪去,出于麻烦,谢敏选择继续躺着。
对方整理仪容的速度很快,水声只响了一阵,开门时飘来的清爽的薄荷味压住躁动的硝烟信息素,中和了刺激性,混为内敛又好闻的味道。
对方在他的床前站了一分钟左右。
机械秒针滴答转动的声响在寂静中额外突兀,谢敏闭着眼,在黑暗中想象傅闻安垂头凝视的模样。
最后,对方把一条冰冷的项链,归还给谢敏。
门轻轻掩上,信息素因主人的离去而消逝,谢敏再没法从身旁的被褥汲取暖意,他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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