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盾盖在两人身上,冲天火光的轰然爆响中,山岳倾塌般的雷鸣声捶击着耳膜,在群山环绕的山谷里轰隆作响。
飞散的尸体与车辆碎片暴雨般撞在防暴盾上,高坚硬度盾牌上裂出蜘蛛网状花纹,撞击力传到谢敏撑盾的手臂上,令他半边身子直接一麻。
熊熊烈火中,傅闻安搭了一只手过来,他接过支撑防暴盾的工作,起身把谢敏护在脊背与地面组成的空间里。
他咬着牙,下颌紧绷,手臂僵直,显然不太好受。
谢敏揉着手腕,扫了眼傅闻安的表情,心里嘟哝对方死要面子。
车辆爆炸引起的冲击波不分敌我地扫倒了一片人,谢敏在盾后看向战场,雪白山路中央已然炸出一个焦黑的大坑,野火燎烧着干枯草木,枪声在爆炸后零星暴起。
傅闻安掀开疮痍累累的盾牌将谢敏带出来,他们站起的一瞬,山崖上有另一群人冲了下来。
谢敏刚要掏枪就被傅闻安按住,他警惕地看向对方,发现是傅闻安的私军,领头的是黑枭。
“真是姗姗来迟啊?”谢敏冷嘲热讽,回头看向另一侧,恍惚中,他看清了溪崖。
溪崖正在一群袭击者的掩护下向山林另一方向走去。
想跑?
谢敏挑眉,挣脱傅闻安的手,压枪追了上去。
傅闻安连忙跟上,刚迈出一步,惊觉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震。
他拿出来一看,是先前谢敏要他带走的无线地图仪。
地图仪上,一个红点激烈闪烁,扩散波纹正越来越大,傅闻安看向识别字体,脸色突变。
按地理位置来看,变故就发生在这座山上!
他仰头越过阴沉森冷的林木雪雾,望向覆雪嶙峋的陡峭山尖。
“子爵就派了你们这点人来?他觉得凭你们能弄死银吗!”
被爆炸残片划伤小腹的溪崖浑身是血,他控制不住情绪,低声吼道。
他在撤退小队的保护下远离山道,那里还有押运车队的残存人员正与子爵的亲兵交火,他们却顾不得眼下过分混乱的事态了。
银引爆了位于中央路段的车辆,不仅启动了顶层爆破增加冲击波威力,还在爆炸前凭号召力使随行人员为他引诱更多亲兵。爆炸后双方皆所剩无几,但银的尸体始终没被发现。
溪崖咬牙忍痛,打开通讯器向暗色屏幕对面的子爵汇报。
“报告,计划失败,银引爆了运载车辆,我们的人损失惨重,是否回撤?”
“银呢?”子爵无视了溪崖的问题,反问。
“银逃出了爆炸中心圈,眼下下落不明,但他为护执政官强行在爆炸前闯入,距离中心并不远,恐怕受到了波及。”溪崖捂着伤口,尽量保持声线平稳。
“执政官?”子爵略微扬声。“执政官也在?”
“是。我们的人在来时受到另一支不明小队的监测,经确认,是执政官的私军。”溪崖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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