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崖咬了咬牙,在谢敏第二次催促时看了眼子爵与他的亲兵,扭头钻入地下通道中。
“你无法料想我的惊讶,我那目空一切的盟友竟也有一天能看中什么东西。”子爵无视了溪崖的动作,仍沉浸地喃喃道,“我始终在考虑是哪个环节出了差池,是不是当初不要放任驯养员的行为就可以避免今日的状况,但我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觉得……”
“我们必然会走向今天的结局。”谢敏把话接了过来,眉心微蹙。
子爵大笑一声,笑声尖利,赞同地看向谢敏:“没错,因为我们都是从这片淤泥里成长出来的坏种,你看,你明明可以理解我,可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呢?”
子爵向前一步,眼中情态癫狂,目光如滑腻的蛇信一般缠在谢敏身上,他指着谢敏背后的通道口:“将他送至安全处自己选择面对风险,好一个大义凛然不求回报。既然你真有意愿献身于执政官的事业为何不现在就把我炸死?你谴责我时怎么说的,难道你就很高尚吗?”
谢敏不动声色地盯着他,未置一词。
“你看,我们都为自己留了退路,所以才有眼下僵持的局面,既然你我都不敢动,不如坐下来谈谈,怎么样?”子爵试探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谢敏冷声道。
“谈什么都好,你不会拒绝的,毕竟你的那位女性副官还在我手里,受人尊敬的谢长官应该不会弃他的副官于不顾吧?”子爵反问道。
紧张的对峙仍在持续,谢敏在考虑,子爵并不催他,虽然这是个陷阱,但他笃定谢敏会答应。
果不其然,大概一分钟后,谢敏保持着持枪的姿势,轻轻点了点头。“将她带到大堂。”
“那可不行,大堂离正门的距离过近,一旦你带她逃跑怎么办?”子爵拒绝道。
“看来你堡垒外墙设置的炮弹狙位都是摆设。”谢敏淡淡道。
子爵摊手:“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你这次又会给我带来怎样精彩的表现,我犹记两年前你在兵库的英勇事迹。说起来,你当时后颈腺体被划破了吧,你是怎么处理的?”
谢敏自然不可能告诉子爵当时是受傅闻安照拂才勉强度过,那次情况危急,谢敏因为易感期中的应激反应记忆失了大半,即便后来被傅闻安提醒过当时的荒唐情况也没能激起半点印象。
但即便没有记忆,也不影响谢敏在想到这茬时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微妙之情。
傅闻安标记了他,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他曾觉得是屈辱,现在一想又庆幸。
如果当时不是傅闻安在场,他从易感期醒来时身边可能会再多几具尸体。
“你这番话是不是可以被理解为,我当年负伤的债该算你一笔。毕竟连我腺体被意外划破都知道,看来你当时没我想象中那么捉襟见肘。”谢敏道。
“我该向你讨回的东西也不少,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些小细节上斤斤计较了。”子爵无奈地道。
堡垒外响起轰隆隆的车声,方向却不是从溪崖进来的入口传来的,声音转瞬即逝,谢敏判断着大概方向,果然如他所想,堡垒内有更隐蔽的进出口。
可能是押送姜琪的潜行军回来了。
“你打算把她带到哪里?”谢敏警惕地看向子爵,动了动手枪。
“别紧张,我不可能带她到大堂,但如果将她安置在太靠里面的房间你也不会答应对吧?既然如此我们折个中,你应该知道中央区有个宴会厅,那里环境宽敞采光好,适合闲聊。”子爵看着谢敏若有所思的脸色,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别紧张,我的命可还握在你手里。”
他们对彼此的心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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