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贺衍川已经给沈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鞋袜,也用温水洗去了手上沾到的糕点碎屑。
沈容吃饭时倒是出奇的乖巧,只安安静静地吃东西,除非贺衍川主动找他交谈,不然他一句话都不会说。
用过饭,贺衍川叫刘管事请的大夫也到了。
今天沈容到底是冻了好几个时辰,贺衍川自己帮沈容看了一遍仍然不放心,还是叫了大夫过来,让他仔细帮沈容查查身体可有什么不好。
大夫看病时,贺衍川想去外间与刘管事说几句话,结果刚起身就被沈容拽住了衣袖。
“川川要去哪里?我也要去。”说着就要从软榻上起来。
贺衍川伸手将他按坐回去,温声道“我就在外间,几步路的距离,你乖乖让大夫给你看病,我待会儿再来陪你说话,可好?”
贺衍川恶名在外,这位大夫也来过王府几次,每次见到贺衍川都战战兢兢的,无其它原因,就是这位摄政王实在忒吓人了。
无论春夏秋冬,整个人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气势威严冷酷,长了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却是从来都不笑。
这还是大夫第一次看见贺衍川如此温柔体贴的样子,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他惊得手都抖了一下。
贺衍川注意到了大夫的动作,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
大夫被看得一激灵,大冬天的,后背都冒了冷汗。
不过还好贺衍川很快就出去了,不然他可能会腿软得直接摔地上。
外间也放着炭盆,火烧得旺,暖意很足。
贺衍川却没有安生待在屋里,他走到门口,冷风一吹,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刘管事站在他身边,微躬着腰,极为恭敬地说“王爷,下人们老奴都提点过了,嘴巴捂得严实着呢,不会往外面乱传话的。”
贺衍川没有回应,只是定定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眼神冷然,不知在想什么。
刘管事搞不清楚贺衍川的想法,默了默,又道“今日是老奴怠慢了沈小公子,等会儿老奴就自行去领罚。”
刘管事说完这话,贺衍川还是没动静。
他本来想询问贺衍川,今晚是要将沈容留下还是送回去的,但看贺衍川现在这态度,他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刘管事心虚得恨不得跪下来直接求罚,问贺衍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时候,贺衍川终于慢悠悠地出了声。
只不过听了他的话以后,刘管事宁愿再担惊受怕十倍,也想要贺衍川把这句话收回去。
因为贺衍川说的是“我若想长久把沈容留在身边,是不是只有娶他进门这一个法子?”
刘管事差点就给贺衍川跪下了。
我的爷,沈家把沈容送来就是挖坑给你跳的,你不反击也就罢了,怎么还真就心甘情愿地跳下去了呢?
您要是真把沈容迎进了门,到时候沈业成判轻判重,外人都有理由去质疑您公正与否。
更何况沈容还是个……智力不全的。
您这不是自讨苦吃,还一次就讨了两个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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