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把证据掩藏好了,是因为沈容傻了太多年,沈府忽视了沈容太多年,让他们得意了太久,被享乐麻痹了神经,这才忘记了危机感。
等他们拿着账本回去,沈容已经上床睡觉去了,夏梨怕打扰到他休息,特地换了个地方办事。
一炷香的时间,夏梨就已经翻完了这个院子十几年的账本,不是她不用心,而是这些账本里面,十之八九都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假账。
府里发给沈府的月钱以及一些名贵的物品,几乎全被张妈妈和王管事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真正用到沈容身上的少得可怜。
夏梨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控制住颤抖的手,她坐直身体,看着地上跪了一片的下人,冷声对张妈妈和王管事道“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妈妈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但夏梨也没让人去帮她包扎,此刻她脸上鲜红的血更衬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两人哆哆嗦嗦地不敢开口,夏梨道“我不知沈家规矩如何,但在我们王府,下人敢贪墨主子钱财,欺上瞒下苛待主子的,倘若下人是雇佣来的,那便拉去见官,不仅要让他把钱财全吐出来,还要依法治他的罪。但如果是卖身契就在主人手里的家奴,那是要发卖掉还是要如何,可就全看主子是什么意思了。”
张妈妈和王管事就是家奴,他们活了这些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犯了错的家奴会被主人怎么惩罚,斥责发卖都是轻的了,要是心情不好,直接打死也是没人管的。
两人现在才是真的慌了,他们不想死,不想!
王管事是最先扑上去的,他想抓夏梨的裙摆,结果被夏梨一脚踢开,他只能边磕头边求饶,“老奴错了,小的不该一时鬼迷心窍,仗着容少爷不懂事就贪下他的月钱,求少爷夏姑娘饶老奴一命,其实老奴都是被别人蛊惑了啊……”
说着,他抬手指着旁边的张妈妈,哭着道“都是她,都是这个毒妇撺掇老奴做这些坏事的啊,老奴本来对少爷是忠心耿耿的,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张妈妈本来正在想该怎么办才能让夏梨饶自己一命,谁知丈夫居然想把责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张妈妈也不是个良善之人,怎么可能会容许王管事这样对待自己。
“王发财!你放你的狗屁!当年明明是你说老爷老夫人为了沈家,已经舍弃容少爷让他变成傻子,以后也不会再管他,所以才拉着我挪用容少爷钱财的,现在你居然把脏水全泼我身上,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良心被狗吃了!”
张妈妈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夏梨和于大宝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他们只是想帮沈容惩治下人而已,没想到居然会听见沈府这么大的秘密。
王管事扑过去捂张妈妈的嘴,大声道“你个死贱人说什么,休想污蔑主子们,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老子不休了你就不错了,你还敢跟我叫嚣!”
王管事此时骂张妈妈的话完全是发自内心,如果张妈妈没有说出那件事,说不定老夫人还能救他们一命,但现在她把沈家人做的脏事说出来了,主子们怎么可能还愿意让他们活下去!
张妈妈说完那些话也后悔了,但她可以骂自己,别人骂她,哪怕是她的丈夫,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挨骂。
这些年她用沈容的钱吃得膘肥体壮,跟自己这个瘦不拉几的丈夫打架,简直绰绰有余。
她一把推开王管事,披散着头发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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