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超出了朋友。
扪心自问,卓燦和齐瑞十几二十年的铁哥们儿,绝对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
但他们无论谁对谁,都做不到这个地步。
上一次见到齐瑞花大心思去做某件事,还是为了向小慧求婚。
卓燦自己,应该是给小主神过生日。
小慧那是齐瑞一生一世的命定之人;眠礼呢,让小孩子开心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自己对卢颂,难道也已经重要到了这种程度吗?
“你……”一开口,发现嗓子都哑了。
卢颂还是笑着:“好看吗?”
卓燦欲盖弥彰揉了揉眼睛,假装自己没有感动到有流泪的冲动。
他刚想说什么,二楼却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卓燦抬起头,瞳孔骤然紧缩。
一直站在那儿,倚着栏杆眺望着他们的,竟然是姜宵。
为什么——卓燦不明白——平时总跟卢颂形影不离就算了,为什么连这种时候,姜宵也在?
*
卓燦收到卢颂短信时,刚从扫除中结束,还穿着居家服,头发乱蓬蓬的。
交代好眠礼的留宿后就慌慌张张赶过来,也没想着收拾一下。
相比之下,姜宵穿戴整齐,不是平时的西装革履,而是一袭素色长袍,腕上还有一圈流光的镯子。
如果不是已经心烦意乱到了一定程度,卓燦本应当发现,那个镯子和小眠礼的非常相像。
可惜眼下他只能注意到,姜宵的穿着虽然罕见到走到大街上复古得宛若coser,却很衬他清贵疏离的气质,也明显与古朴的书屋更搭。
他二人,谁才更像来赴一场精致的约会,一看便知。
某种可怕的念头侵/袭了卓燦。
难道刚才都是自一厢情愿的臆想?
其实这里,是卢颂准备给姜宵的?
卢颂邀请他来,是为了让他做个见证人……吗?
卓燦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头疼欲裂。
姜宵表情淡淡的,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甚至吝啬于让视线多停留几秒。
“我该走了吗。”
一如既往,用句号结尾的提问。
很显然,问的是卢颂。
“不、不不!”在卢颂回答之前,卓燦抢白道,“姜总您留步,该走的人是我。”
他扭头就跑,慌不择路,根本不管卢颂在身后的挽留。
卓燦一口气跑到湖的另一边,直到把小木屋远远甩在身后,才慢慢停下来。
他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呼着气,平时不运动,猛地快跑,心肺疼得快要炸开。
简直莫名其妙。
突然出现在公司的姜宵莫名其妙。
说要约他出来、又把姜宵带来的卢颂也莫名其妙。
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自己更是莫名其妙。
他、他、他、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卓燦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回家。
他想立刻见到眠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回家抱一抱小神仙,跟祂玩玩闹闹,给祂讲睡前故事,看见祂喝完奶满足又安恬的睡颜,这些成了卓燦最喜欢、也最习惯的解压方式。
也同样是现在唯一能让他安定下来的方法。
小孩子多好啊,喜欢谁、不喜欢谁,直白讲出来,大家都轻松。
为什么成年人,一定要有那么多权衡、试探、拉锯,要有拆招又见招的弯弯绕呢。
卓燦魂不守舍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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